他双手紧握,指节发白,才?能?维持自己基本?的尊严:“那我们无数个像昨晚那样的夜晚,算什么?”

昨晚下了雪,巨大?的落地窗外,今天却是天清气朗万物明亮。

晚上的事太?不正经,想到那些画面许落的脸不由发热。

他小声说:“你以前说,那是婚姻期间该尽的义务。结婚证是真的,那样很正常,我觉得挺好,你也喜欢,我们都不亏。”

许落已经不怎么亏心把宴山亭当解药的事。

他也付出?了很多。

无数次被?这样那样时宴山亭的满足那么明显,宴山亭早就扭亏为盈。

许落等了一会儿,看宴山亭没有别的事,就抱着?枣糕离开。

五分钟不到,他拎着?装着?枣糕的猫包,背着?装有充电器、身份证、离婚协议和一些工作资料的双肩包下楼。

陈匀站在楼梯口,眼里满是担忧。

职业素养让他注意到许落穿的衣服不是他准备的,猫包不是,双肩包和鞋也不是。

这种发现让陈匀一阵眩晕。

他陡然明白为什么许落的房间一直像样板间。

许落也看到陈匀,他很舍不得陈匀。

在陈匀之前他从来没有体会过那样细致的照顾,不仅仅是管家?的责任,还有大?哥哥的温柔和怜惜。

许落眼圈一酸,抱住陈匀。

他真诚的说:“陈哥,谢谢你的照顾,真的很感谢。”

陈匀心头一软,拍拍许落后背:“不谢,我很乐意照顾你。”

宴山亭从书房追过来,脚步一顿。

陈匀看到他吃人一样的眼神,脚底发寒,反射性?要松手,但他不想许落离开时留下不好的回忆,硬生生克制了本?能?。

短暂的拥抱后,许落脚步轻快的往前。

忽然身后传来宴山亭冰冷的声音:“许落!”

许落回头,见宴山亭脸色不好看,暗道?自己的拒绝大?概伤害了他的脸面。

他又庆幸自己不曾贪婪,此刻倒也坦然。

宴山亭居高临下望着?许落仰着?的脸,却只觉许落才?高高在上,还狠狠的扎扎实实的踩在他的心上。

他冷冷的说:“你想好了,今天要走出?这个门 ,以后再没有机会进来。”

现在的宴山亭眉宇压低神色冷冽,非常可怕。

但许落早不怕他,他早知道?这个人心地很好,从不仗势欺人或胡作非为。

许落仰头,是个笑模样。

宴山亭心里升起希望。

他听到许落对他说:“我知道?了。”

许落还想让宴山亭心情好一些。

可惜他没能?想出?什么能?立即安抚宴山亭的好听话,只好转身继续往前走。

许落走到门口时听到宴山亭说:“让他走,来时车接,走时也该车送,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人!”

许落松了口气,又不由叹息,怎么就变成这样。

他想象中的场景应该是因为履行承诺不曾纠缠而得到一点赞许,然后互相祝福和平分别。

还有一千万的分手费,看来也是泡影了。

不过得到的已经很多,安稳和尊重很珍贵。许落因此不是很可惜分手费。

他没有拒绝宴家?的车,没必要。

不过他没让陈匀开车送,终须一别,太?伤感了。

司机车开的很慢,劝许落回去认错:“大?少爷很喜欢您,宴家?又这么富贵,小少爷,不要冲动,外面的生活不是那么好过的。”

许落笑笑:“邹叔,我想试试。”

反正再不好过的日子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