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梨偷偷站在大人旁边听八卦,听的心里美滋滋的。
几个月前那桩事后,桃城跟上辈子一样展开?了专项行动,各个单位轰轰烈烈的开?展了填井。
伴随着填井的通知?,大家也都知?道了有一群初二的学?生打算给同学?丢井里的事。
大院里传的沸沸扬扬,各家的家长都怕起?来,学?校也十分重视,各个班级的那些?刺头?们,都被学?校和家长联手好好修理了一通。
简梨学?校的校长痛心疾首:“学?习不好不是大问题,人要是做不好,出去就?是丢咱们学?校的人,也丢棉纺厂的人。”
校长和学?校身强力壮的老师在门口等了几天,抓了几个收“保护费”的小混混,还在念书的都通知?了家长,已经下学?的也被原先的老师找到家里。这几个月别说?是欺负人了,就?是在学?校门口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葛明也算是促进了本地学?校的校风建设了。
而?另一边,奥数班的刘老师一家咬死了葛明,非要叫这小子进去蹲上几年不可。
原本这件事就?很看家长的和解意愿,这下对方非说?葛明就?是蓄意谋杀,又有人证又有物证,并且拒绝了所有的和解。
葛长峻软的硬的都来了一遍,奈何都不管用,最后只能花重金从北京给儿子请了个律师。
简梨听说?的时候很不屑,上辈子葛长峻因为有了私生子当后路,对这个练废的大号,他?最后是一分钱都不肯投入。他?老婆要捞,他?愣是用了办法叫他?老婆净身出户,态度不言自?明。
不光是不捞,他?是盼着葛明多判几年,最好在里面坐到死。
葛明最后是重判了,判了之后,葛长峻还像模像样的摆了一次酒,庆祝自?己的二婚。
大儿子就?当是死了,小儿子也不能一直背着私生子的名头过。
简梨一家没去酒席,但小姑葛雅琴去了,回来之后没说?旁的,就?说?葛长峻高?兴的很,喝大了叫人抬回去的。
简梨总觉得凭着四叔的个性,也难说?教出来什么好材料。
毕竟葛明身上的毛病,一半是黄桂花和四婶惯的是不假,但是另一半,完全来自?于葛长峻。
葛长峻干的是包工程的活,他?还跟钱金来那种小工头?不一样,葛长峻是下学?之后就?搭着家里的关系干起?来的工程公司,上手就?是市里供销社大楼的翻建工作?,后来更是做起?了各种购买国营厂子,然后拆迁盖商品房的生意。
在千禧年前后的那几年中,葛长峻的财富呈几何倍数的增长,靠的可不是善男信女那一套。
他?当然也把这些?“创业理念”都灌输给了葛明,不然葛明也不能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屡屡犯事。
现在好了,葛明早了十来年就?接受了社会主义的铁拳,希望他?出来之后好好做人。
简梨听完了墙角,就?开?心的去看电视了。
大人们凑在靠阳台的大书房里说?话,电视机在客厅。
简梨一到客厅,就?看见黄桂花拉着个脸。
最亲最爱的大孙子叫人抓了,她这几个月别提多难受。
葛长源家的孩子叫葛聪,带着个眼镜,看见简梨出来也没打招呼,只是抬眼一瞅,然后接着看他?的电视节目。
简梨也不在意,葛聪上辈子就?是家里孩子里最能读书的一个。
一路上到博士。
不幸的是,博士是在德国读的。
简梨上辈子猝死的时候,这家伙还在德国没回来,不知?道已经延毕了多少年。
简梨从桌上拿了一把瓜子,卡巴卡巴开?始嗑瓜子。
葛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