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老脸窘迫，话还没说完，脸都红了。

我一愣，点点头。

然后，我当着他们的面穿越漩涡。

回来后，我把手机静音，我在车里美美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看到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有黄晴的，有柳菀的，有黄楚的。

没有黄善乐的。

我打开微信，上面也有很多消息，大部分都是柳菀发给我的，她一直劝我回去。

我想了想，还是没管。

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5

离开黄家的日子不好过，但也不算很难。

白天，我将破破的面包车找个地方停下，拎着蛇皮袋去捡垃圾。

晚上，我就睡在车里，起码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对了，我还开着这辆破烂的车去找方钰，将她送给我的东西拉走了。

当时，门卫的表情一言难尽，估计是没见过有人开这么破的车进别墅吧。

方钰见了我也吐槽了一番，但她依然送了我很多的东西，说：「都是我用不上的，或者不想要的。你要是觉得还行的话，就都拿走。」

有钱人的生活是真不懂。

衣服吊牌都没拆就不穿了，好多东西没拆封就不要了。

数不清的护肤品、化妆品，成箱成箱的零食，成袋成袋的高档大米，一箱一箱的洗脸巾、抽纸和卫生巾，还有洗化用品，其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就不说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开了个小卖部。

我咋舌。

方钰说：「东西太多了，要断舍离。」

衣服可以不穿，但不能没有。

护肤品和化妆品太多，根本就用不过来。

她喜欢一箱一箱地买零食，但又不吃，因为要保持身材。

她囤了不少的大米，听说蒸出来非常好吃，但她又不做饭，放着也是占地方，还怕生虫。

洗化用品也只是摆设，她们的衣物都有专人上门打理。

「所以，你为什么要买？」

「买着开心喽。」她解释，「双十一抢的。大家都买，我不买，感觉错过一个亿。」

「虽然我不缺钱，但有便宜必须占。」

「这是生活的仪式感。」

仪式感，这是个好东西。

至少我下次去末世就可以少买一点东西了。

我千恩万谢地离开。

离开的时候，我的小破车跟黄楚的豪车擦肩而过。

我低下头，压低了帽子。

黄楚蓦地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盯着我的小面包车，估计也想不通为啥这么高档的小区竟然有这种破车。

还没车牌。

对，这辆车没车牌，毕竟末世的东西能用就行，谁也不在意有没有车牌。

我刚从高档小区出来没多久，就被交警查了。

因为，我没车牌，还逆行，开车又野。

在末世，没人管你车是怎么开的。

只要你能摆脱丧尸，能拉物资，竖着开横着开，逆着开，都行。

但现在，我一时没注意，顺着末世的习惯，拐反了。

然后，造成了大堵车。

我就更出不去了。

这一查，不得了，我不仅没车牌，还没驾照，也没行驶证。

整一个破车裸奔，无法无天。

6

「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