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脑袋，眯着眼睛看过来的路，天色已经暗了，路上的景物不能完全看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空荡荡的小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哗哗响的树木声仿佛在昭示着，人早走了。

“切，狗日玩意儿，小爷不稀罕！”

苏融努着嘴，用骂骂咧咧来掩饰心底的一丝失望，外面有些凉了，他想缩回脑袋躲回床上去，没想到一个黑影劈头盖脸朝他砸过来。

紧接着，一股大力直接把他拽了出来，有力的臂膀紧紧缠住了他的身子，把他按在了水泥糊的石头墙上面。

“说谁狗日的呢？”低沉醇厚的声音不爽地问。

苏融眼睛一亮，又瞬间布满小火苗，牙尖嘴利起来：“喂，你不是走了吗？”

“我说走出你家，又没说走去哪儿。”祁砚耸了耸肩，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苏融，脸越靠越近，最后停在苏融耳边，温热的气息一下下触碰着苏融的耳朵，“我说你，从谷仓回来到底闹什么少爷脾气呢？”

苏融眨巴两下眼睛，嘴唇动了动，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过了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反而委屈地眼眶先泛红了，大大的眼睛里盈满了水汽。

祁砚低头看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更好看了，他微微怔了一下，没由来地，直接低下头封住了苏融微微张开的唇。

薄唇咬住丰盈柔软的下唇吮吸着，蹂躏着，好像要把整个人吞进肚子里，舌头也顺势钻了进去，细细密密地舔过每一处，直到……

“我操。”祁砚吃痛地蹙起眉，四瓣紧密贴合的嘴微微分开了点，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嘴角，不耐地看着苏融，又忍下了脾气，“你咬我？”

苏融嘴上水光潋滟的，眼睛里的雾气还没散去，但是嘴巴依旧逞强起来：“我咬你怎么了，谁让你突然亲我的？！”

他的嘴角还挂着二人牵出的银丝，看上去淫靡又乱情，他以为祁砚会发火，会使脾气，会走人。

没想到祁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墨色的眼睛弯了起来，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下次肏你是不是也得给你打个招呼？”

他不懂这位城里来的小少爷的娇气古怪脾气，但是又好像懂了那么一点儿。

苏融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两个人的气息彼此交换纠缠着，热浪一层层涌上心尖，鬼使神差地，他问：“你，你是不是把我当免费鸭子？那种开心了就操，不开心就一脚踢开的那种。”

祁砚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似的，俊脸微微凝滞了几秒，呼吸粗重道：“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祁砚说得很肯定，他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剩下的话，他也说不清，到底把苏融当成了什么。

苏融忽闪忽闪的眼睛紧紧盯着祁砚薄薄的两片唇，似乎在仔细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过了半晌，除了没有两个字，也没听到任何的回答。

他有些失望地努努嘴，用力抹了一下脸，气哼哼地想走：“好吧好吧，没有就没有，反正小爷我洁癖得很，最起码在我在的时候，你……不许跟别人……”

“知道了。”祁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