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那人武艺高强,小弟趁人不备,先击倒了他的帮手,又用暗器伤了他,才能勉力支撑……若珍大哥果然和人有了误会,还是尽快解开的好,否则再来一个两个高手,便是小弟在,也不过多赔上一条命罢了。”
贾珍如丧考妣。
解开误会?
说的容易,那人可是忠顺亲王,他空口白牙,拿什么去解开误会?
没有上万两银子开路,他连门都进不去。
现在别说万两银子,十两银子他都没有。
而且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和忠顺亲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
柳湘莲见他这般模样,哪会不知道此路不通?
于是又建议道:“不然珍大哥去向逸之求助?他武功高强,且是陛□□边的红人,和谁都说的上话……”
贾珍连连摇头,别说贾玩会不会帮他――他昨儿被贾玩那般羞辱,哪里拉得下脸来低声下气求他?
柳湘莲叹道:“实在不成,那就报官吧!”
“报官?”贾珍摇头苦笑:以那个人的身份,报官怎么可能有用?只怕死的更惨。
柳湘莲道:“珍大哥既不能同那人和解,又不肯向逸之求助,为今之计,也只有报官,将事情闹大一途。
“这样做,一则即便那人身份高贵,报官无用,也能让他行事有所顾忌,毕竟事情闹大之后,若珍大哥再有什么事,别人立刻会怀疑到他身上……多半可以保住性命。
“二则珍大哥毕竟是逸之的兄长,便是和逸之有什么误会,事情闹出来,逸之就算不愿,也不得不为珍大哥出头。”
贾珍起身作揖,感动道:“为兄一直以为,柳贤弟和那小畜生沆瀣一气,坑害于我,却不想今日不仅不计前嫌救我性命,还一心一意为我打算,为兄真是……羞愧之极,无颜见人。”
柳湘莲大汗,道:“珍大哥言重了,你也受惊了,好生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做决定不迟,小弟……”
见他要走,贾珍如何肯放,抓住他的衣服苦苦哀求:若柳湘莲走了,再有人来怎么办?死亡的滋味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只要稍一回想,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柳湘莲无奈,若换了别的时候,贾珍吓成这幅德性,他在这里陪他到天亮也无不可,但这会儿,隔壁还有个贾玩等着他呢。
只得在贾珍手里塞了一个茶杯,道:“珍大哥将茶杯放在枕边,若有事便摔了它,小弟就在隔壁,听到声音便过来了。”
贾珍虽不愿,却也不敢太勉强,只能放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