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你自己没手吗?”

霍凛两手一背,藏在身后,眼睛里晕着轻笑:“现在没了。”

温知:“……”

以前怎么没发现老东西这么幼稚。

吹风机插上电,嗡嗡声立刻蔓延,温知撩开黑硬的短发,一点点吹干附着上面的水珠,他以前就嫉妒霍凛的发质,一把年纪了,头发茂盛不掉不软,有些和他同地位的假发套都不知道换过几个,而他的发际线放佛扎了根,稳定的风雨不侵。

不仅如此,老男人体力精力也好的惊人,有时两人运动到深夜凌晨,第二天温知能睡到中午,而霍凛丝毫不受影响,按点起床,出席连续不断的会议,坐镇尔虞我诈的谈判,甚至中午没时间休息,脸上却不见半点颓态。温知不服气,去三楼健身房举哑铃,发誓要把老男人比下去,哑铃没举起几下,差点伤了腰,霍凛在一旁扶着额头直笑,温知躺在地上累的气喘吁吁,不忘抬脚踹人,喘着气还没缓过神就被老男人抓着脚踝压在跑步机上继续喘气。

就是这样一个刀枪不入的人,温知此刻在他眼底看到一层淡淡的青色以及眉间的疲惫,霍凛这幅人类的状态他以前在家也见过几次,看样子是真累极了。温知想到临近的南北商会,关了吹风机,将线缠在手柄上,犹犹豫豫问出口:“你……这段时候很忙吗?”

霍凛闻声睁开眼,笑道:“心疼我?”

温知哼一声不理他了,转身想把吹风机放到卫生间,霍凛手臂环上他的腰:“小知,陪我睡一会儿吧。”

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浓浓倦意。

金桐铁臂达到身体极限也需要休息,霍凛坐在这个位子上,风光无限高不可攀,可高强度的压力也只有自己知道,国内国外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等着他拿主意,他不能倒,他倒了,多少高楼大厦和家庭也要跟着倒,温知不仅一次见他隔着时差开会到凌晨。这么想着,温知忽的有点心软,等到他回过神,已经和霍凛盖上了一张被子。

霍凛揽着温知,面部线条此刻异常柔和,双眼紧闭,健壮的胸膛有规律的起伏。温知窝在他怀里,不知是不是生病未散的药物原因,没一会儿,他的眼皮也开始打架,沉了几下,彻底闭上了。

室内静寂无声,窗帘遮挡住外面刺眼的阳光,一直睡着的霍凛睁开眼,低下头看乖巧沉睡的温知,嘴角挂着笑意,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这场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温知睡了一整天,所有的活力都睡回来了,晚饭他打算露一手,向霍凛证明自己离开他照样活得好好的。

他洗了手,惦着个菜刀要切菜,刚切了一下,门铃叮叮叮的响,这个时间段是温林正常的回家点,温知纳闷小兔崽子是转了性吗?今天敲门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