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笑着说:“好”

因为商务考察,故居不对游客开放,温知进的时候空无一人。这所故居是典型的中式四合院,不太大,却极赋意义,几道流传下来的名菜第一次在这里被人品尝,文学史上这位诗人流传至今的诗词歌赋,也从这里问世,庭院中的一颗巨大榕树,传闻是诗人亲手种下的,古木参天,见证千年历史。

门厅上的牌匾写着“极乐人间”四个大字,潇洒大气,笔锋韧劲,两侧石柱子上挂着一副木刻对联,单看字迹,与牌匾出自一人之手。听乡长说,这是诗人亲笔所写,千年来未曾有人动过。温知不信,心中吐槽,如果真的是亲笔,早在千年前就得被人摘了。

出了倒座房,转了东西厢房,几个人一边看一边谈论诗人的生平和著作,霍凛与那位副局长时不时对上几句诗,评几幅画,霍氏的两个高管插两句相关的奇闻异事。温知上学期间喜欢这个诗人,看过不少关于他的书籍,听了他们讲,发觉自己鼠目寸光才疏学浅,他跟在霍凛后边,听得津津有味,心下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让霍凛多给他讲一讲。

观赏过北房,四合院走了个遍,几人的话题转变,从诗人本身跳到规划建设,那条路要修,哪面墙要补,附近要添什么建筑,怎么才能让游客更直观的感受古迹氛围。温知听着无聊,惦记着东厢房摆放的几排文物,没看够,他偷偷后退两步,身影一闪,人就到了院子里。

霍凛注意着温知的动静,朝他看一眼,温知眨眨眼,做了个“嘘”的动作,笑眯眯的独个跑开了。

温知以为自己离开的悄然无息,他忘了,能和霍凛一同考察古建筑的人,哪个不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一颗心掰成八个用。

除了周洋,这里没人见过温知,霍凛待他的态度不像员工,一举一动细微末节的宠溺毫不避讳。霍先生在外界的风评过好,旁人不往别处多想,只当他亲自带着霍家小辈学习。

当地县长看霍凛心情好,跟着夸了句:“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霍凛收回院子里的目光,笑了笑说:“他不是我侄子。”

县长面露疑惑,走在最后边的周洋颇有先见之明的叹口气。

“他是我爱人,”霍凛说,声音因温知变得轻柔,“他很喜欢这位诗人,便来看看。”

县长心想原来是尊夫人,这不更得夸两句,他话到了嘴边,发现不对:“?!”

这下不仅是成连市的几位领导,两个霍氏高管也愣了,扭头齐齐看向周洋,大总管摊手,一脸的你们耳朵没问题,看似单身的老板其实是有老板娘的,没错,就是刚刚那位小公子。

县长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把话接下去,这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任何人当面问起温知是谁,霍凛不张扬更不会掩饰,他说完并不在意别人的反应,但也不想别人过多去议论温知,率先迈开步子朝里走,说:“我们去里间看看。”

中午吃过饭,在安排的民宿休息,虽说消耗了一夜精力,温知早上精神十足充沛,上跑下跑不见疲色,中午吃过饭挨上枕头,神经遇到温柔乡,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累了,从四肢到大脑齐齐罢工,到点了蒙着头不愿意醒,一觉睡到下午六点。

温知揉着眼睛坐起身,窗帘隔绝外面的光,床尾的小书桌亮着一盏台灯,霍凛正在那看文件。

温知下床趴在霍凛后背:“叔叔……”

霍凛转过身,顺势抱住他,轻轻说:“醒了?”

温知没骨头似的瘫在霍凛怀里:“叔叔,几点了?”

霍凛:“六点多了。”

“嗯?!”温知没想到一个午睡这么久,顿时惊醒,整条脊柱歘一下挺直,惺忪的眼睛都睁大了:“下午的行程?”

“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