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凛眼神闪了闪,突然单手紧箍着温知,另只手扶着他的后脑,顺势含住红润的唇瓣,堵住了所有的呼吸,这个吻并不温存,有些发泄的意味。
温知难以招架这种撕咬似的吻,很快便喘不上气,大脑缺氧,推着霍凛的肩膀,抗拒不动,呜呜声也被霍凛吞入腹中。
这个吻漫长又激切,良久,霍凛才慢慢松开温知,素来波澜不惊的镇定全没了,气息嘈乱,不停的亲温知的鼻尖、脸颊、眼皮,咬着他的耳垂:“宝宝,把刚刚的话重新说一遍。”
老男人果然还是在意那句话,温知呼吸不平稳,连带着声音发颤,还是如霍凛所愿,晕着脑袋说:“叔叔、叔叔是世界上最、最好看的人,最好看最好看……”
霍凛却不满意,轻啄水淋淋双唇,盯着面前同样水淋淋的眼睛,声音嘶哑:“不是的,不是这句,宝宝,不是这句。”
温知稍微抬抬头,屋内没开灯,窗帘拉着大半,微弱的日光中,他迷蒙的看着霍凛,男人轮廓依旧深邃,模样英俊好看,不知是不是温知的错觉,他看到霍凛眼睛发红,颤抖的瞳孔透露出胆怯和不安,似乎必须要得到某种答案安抚。
温知睫毛轻轻抖动,攀着霍凛的肩,主动亲上去,呼吸交缠,泄出细细的声音:“喜欢叔叔,最喜欢叔叔。”
回应他的是霍凛更深的吻。
另外一边,回家路上,裴亦川大开着车窗,大概是风大,他毫无征兆的打个喷嚏,捏捏鼻子,然后关上了车窗。
第26章
吃过晚饭,温知盘腿坐在床上弓着腰给自己主管发信息请假,病房有人敲门,霍凛瞟向床褥上的人,温知手懒,穿着睡袍没系带,胸膛大喇喇的露着,红绳白玉挂在脖子上,称得他皮肤更白,颈下隐隐透着青色血管。这会儿照着灯整个人莹润的不像话,霍凛看着,扯过床尾的小毯子给他盖上,
温知正在对主管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求自己的悲惨伤病多换几天假期,猝不及防被霍凛这么一罩,眼前顿时一黑,来回摇头,着急的问:“嗯?叔叔,怎么了?怎么了?”
霍凛拉下毯子给他遮严实了,淡淡道:“盖好。”
温知还是一头懵,仰着脸,眼神无辜。
有点可爱。
霍凛笑笑,捏了捏他的脸转过身去开门,来人是霍非,温知身上的药需要替换,他一外科医生带着纱布和药水亲自给小婶婶上门服务。
霍凛将一小篮子医药用品接在手里,拒绝了侄子用那只拿过手术刀的宝贵双手给温知上药,表示一个药水自己还是会涂的。
“他以前磕着碰着,也是我上的药。”霍凛说。
霍非低低嗯了声,没离开,站着踌躇不决,他能在国际医学会议上从容不迫侃侃而谈,但在他小叔面前依然像儿时能力没达到要求的标准那样拘谨。
霍凛看出来他有话:“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霍非嘴角动了动,说了出来:“老宅那边说,您现在病着,派了些人来照看您。”
霍凛眉头微蹙,当即想清了前因后果,他上次在老宅发过火,明着收拾了几个挑事人,家里的实权虚权该压的压,该调的调,惩前毖后杀鸡儆猴。以往霍氏出再大的纰漏霍凛也是一身斯文尔雅的外表,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一群人没见过霍凛动这么大的怒,彻底老实了,老太太知道自己被人当做枪,触了霉头,也知趣的没联系儿子。
霍凛毕竟是霍家当家人,宅子最中间的那根顶梁柱,他前脚住院,后脚就有一波人要来探望,妄图凭借病床前能拉回点什么,得知温知和他一起住院,怕霍凛瞧见人秋后算账,走到半路又拐回去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就让几个人去霍凛身边照料着。
“人多,太乱。”霍凛冷声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