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渍和晾了一夜的汗臭,温知早就想换了,他问:“可以换吗?”

霍非说:“医生值班室有我的衣服,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穿我的。”

能穿衣蔽体就是他此刻的最高诉求,温知不挑:“不会不会。”

霍非不仅给他拿了新衣服,还拿了新拖鞋,两人年纪相仿,身材相差不大,衣服不大不小,很合身。温知换上后,毫不留情的将睡衣扔进垃圾桶,昨晚的心悸随着睡衣埋在了垃圾桶,他拍拍手,心情好了不少。

药换上了,衣服也换好了,温知迫不及待的要去见他的霍叔叔,臀部下滑,双脚着地,半秒后,嗖的一下,他又坐回去了。

着地的瞬间让温知痛到五官扭曲,他太得意忘形,忘记了脚底板遭受一波大地母亲的蹂/躏,已经血肉模糊血迹斑斑,刚糊了一层纱布,药物发挥慢,半小时时间愈合不了。

他苦着一张脸的样子把霍非看笑了,提议道:“要不要用轮椅?”

温知觉得自己皮糙肉厚,一点小伤,用不着那么个大家伙来伺候,两手撑着床,小心谨慎的下了地。朝前走两步,虽然疼,但能忍受,他洋洋得意的回头冲着霍非笑,表情像是打了场胜仗。

霍凛房内那些乌泱泱的人已经离开,霍凛躺在病床上,他刚输完液,手背粘着医用胶,带看到温知,立刻向他伸手:“小知。”

温知一瘸一拐的快走过去,坐在床边,指了指额头的纱布:“上过药了。”

霍凛半坐起身,握住他的手,轻声说:“我看到了。”

温知像得到个勋章似的整张脸笑开,想亲霍凛又忍住了,霍非在这,他没有表现过度的亲昵。

倒是霍非看出来自己多余,上前主动说:“中午了,小叔,我让他们送些午餐上来。”

霍凛知道温知早上没吃饭,便问:“想吃点什么?”

温知想了想说:“还是想吃虾。”

“有伤口呢,”霍凛说,“先吃点别的。”

“想不到了,”温知把问题抛给霍凛,“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霍凛勾唇笑了,对霍非说:“送些药膳上来,要温和的,再加一份南瓜粥。”

南瓜粥养胃,是给他的。温知开心,霍非一走,立刻亲上想念已久的嘴唇,黏黏糊糊的腻了好一会儿,离开后,他笑眯眯的说:“给你压惊的。”

霍凛由着他胡闹,惦记着他脚底的伤,床边给他腾一个空位,说:“小知,坐上来。”

医院的被子太白,温知摇摇头,“不要,我身上脏。”

昨晚跑了一路,又让保镖扔了几次花园,温知灰头草面的,身上全是土,因为有伤,不能碰水,等下打算去浴室简单擦几下,霍凛皮肤过敏刚刚好一点,不想沾他一身细菌。

霍凛知道温知的顾虑,不多介意,他对猫毛过敏,又不是泥土,催促温知:“不脏,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