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均城点头:“你还是用力一点吧。”

徐曜洲神色古怪看他一眼,也不知道脑袋里在想些什么,紧抿的唇线浅浅弯了下,稍纵即逝,又恢复如常。

等差不多上好了药,徐曜洲才拿着药瓶,犹豫半晌开口:“哥哥,那你身上……”

徐曜洲迟疑看傅均城一眼,就见傅均城一愣,脸上猝不及防露出肉眼可见的慌张神态,连连摆手:“我没事,真不用。”

结果徐曜洲的神色又暗下来,委委屈屈地盯着他看,加上脖颈处的那些伤,瞧起来简直是可怜坏了。

好像他欺负人似的。

傅均城实在是拿徐曜洲没辙,这才松口:“好像背上有些疼?”

说着还主动冲徐曜洲背过身子,暗自庆幸得亏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要是还穿得那身浴袍,可得是个怎样的尴尬场面。

下一秒,傅均城感觉自己的卫衣被人从后掀起几分。

后背一时间传来些微凉意,犹如四周空气都降了好几度。

傅均城安抚说:“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过几天就好了。”

话音刚落,就打了个不太明显的哆嗦,条件反射挺直背。

徐曜洲的指尖落下,轻轻停在傅均城背脊处的那片淤青上。

傅均城身上的肌肤好像比想象中还白,像是稍微碰一下,都能红一大块的那种。

更别提现在。

“哥哥,”徐曜洲嗓音略沉,“疼的话就说。”

傅均城:“嗯?”

徐曜洲:“我会小心一点。”

-

傅均城离开的时候有些飘,连脑袋都有些短路。

要不是徐曜洲提醒,他恐怕还能走错房间。

这感觉太奇怪了。

明明徐曜洲只是简单为他上个药,他怎么觉得自己

奇奇怪怪的。

连脸都忍不住热起来。

哪怕是此时此刻,皮肤上好似还残留着徐曜洲温凉的触感,真实的吓人,如细小电流窜过的滋味随着每一寸神经往上爬,传遍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也许是这个感受太过强烈,向来无梦的傅均城,夜里突然做起了梦来。

梦里有徐曜洲。

可那个徐曜洲跟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对方似乎比他印象里的还要小上一点。

少年脸上的稚气未消,瞧见他时也绷着脸,微薄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被他笑嘻嘻一凑近,眼里飞速闪过少许仓惶的影子,脚步却未动,直愣愣盯着他看。

他听见自己带笑的声音:“他们都说我跟你长得很像。”

少年迎着他的眸光,嘴巴抿得更紧。

傅均城说:“可能长得好看的人都相似吧。”

明明听起来相当自恋的话,被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不要脸的人。

对方眼神颤了颤,不光紧紧抿着唇,眉心也浅浅的皱起,表情却不知为何显得有些懵。

傅均城忽然勾唇道:“我说你呢。”

“……”

“你长得好看。”

-

傅均城骤然就醒了。

睡眼惺忪间,还模模糊糊记起徐曜洲那板起脸的模样,可可爱爱的让人想捏一捏那张漂亮脸蛋。

但恍恍惚惚的,又有种违和感。

或许对方是脸上的那一点泥,还有不算特别干净的外套和球鞋。

跟那个干干净净的小少爷,一点也不像。

想着想着,枕边嗡的一声响

是他的手机。

傅均城眯起眼,不情不愿抬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几下,下意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