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双手开弓，对着黄晴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这力道，跟她自己扇的完全不一样。

早就说了，我手重。

扇人尤其脸疼。

黄晴被我扇蒙了，呆呆地看着我。

我吹吹手心，嚣张地说：

「我要打你就光明正大地打，还用得着偷偷打？」

「别说你了，你哥，我照样打。」

「哇！」

黄晴这次是真哭了，被她朋友七手八脚地扶着去安慰。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不过就动手，野蛮人。」

「就是，就是。」

「你，你不可理喻。」

……

5

黄晴的朋友真是跳得欢。

然后，我上前一步，将手指捏得噼啪响，环视了一圈他们：

「你们谁不服，就上来单挑，动嘴算什么东西。」

「有种动手呀。」

黄晴的朋友没一个敢动手的，上几次被我教训了个够。

「够了。」黄楚从地上爬起来，扯住我的手臂，「黄蓁蓁，别太过分。走，去跟晴晴道歉，她一向大度，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脚就跟钉在地上一样，不动：

「不去。她知道我不是好东西还招惹我，就要有被揍的觉悟。」

「还有你，再不放手，我连你一起打。」

「黄蓁蓁！」

黄楚生气了，他用力攥住我手臂，将我都捏疼了。

我眉头一皱，再次让他松手。

他死活不松，一个劲地扯着我去跟黄晴道歉，当然，他也想要我的道歉。

道歉是不可能的。

动手是可取的。

然后，我又将他揍了一顿。

我穿的是高跟鞋，踢起人老疼了。黄楚没打过我，几下就被我弄得胳膊脱臼，我一脚踹在他脚踝上。

黄楚下盘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怀疑人生。

我怀疑他要碰瓷我。

谁都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是脆皮，但他一个满是锻炼痕迹的人，也是脆皮？

看起来，健身房出来的都是花架子。

我咳了一声，先拿话将他堵死了：

「哥，你该练练了，你看你现在身娇体软，一推就倒，一踹就废，以后就是谈了女朋友也是被压的那个。」

「现在的人，可太喜欢第四爱了。」

黄楚闭上眼睛，深呼吸，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滚。」

我当然不滚，火上浇油：

「不谈女朋友，谈男朋友也行。你这款的，估计很多人喜欢……」

柳菀听到动静急匆匆地赶过来：「小楚，你别欺负你妹妹，她一个女孩子，被你打坏了怎么办？」

等她从人群里挤过来，目瞪口呆地看到黄楚坐在地上，迟疑地问：「你被打了？」

「没有，我不小心摔在地上了。」

黄楚死要面子。

我作势伸出手，打算扶他起来。

黄楚深吸一口气，躲开我的手，在别人的搀扶下站起来，一声不吭地走了。

黄善乐也过来了，问：「怎么回事？」

我非常诚实地回答：「我跟哥哥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