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顿时一滞。
被无辜牵扯的克劳德,第一个出声反驳:“谁要陪你玩这种无聊游戏!”
J垂着眼皮,视线懒懒移向他。
“你知道吗,按照我的脾气,像你这么讨厌的人,我应该让你跪着舔我的鞋,或者拔掉你的牙齿,切断你的手指,让你像条狗一样的向我求饶。”
克劳德倏然噤声。
“但是我改变主意了。”
“你们应该谢谢他,比起简单粗暴的虐杀游戏,我喜欢更有意思一点的。”
比如给他们一些不怎么样的选择。
折磨他们的办法有很多,他们混乱的关系,就是最好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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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看起来就格外锋利的匕首,让J握着,塞到陶只的手中。
“我帮你报仇怎么样?”
“他对你不好吧?你给他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
陶只仓皇地摇着头,试图往后退。
高大的罪犯在后面堵着他,强硬挟住他的肩膀,半弯下腰,凑近他的耳朵宽慰道:“别怕,他只会流一点血,只要你不捅中他的内脏。”
“不要”陶只咬紧嘴唇,还是摇头。
“先别急着拒绝,我还没说出另一个选项呢。”
男人的视线,越过陶只颤抖的肩颈,看向对面坐着的几个人。
似乎是觉得他们那副狼狈又紧张的表情很是滑稽,J笑得露出两颗尖牙,轻声提议道:“或者让他把你变成真正的婊子,怎么样?”
“你他妈的疯子。”
“这种话我听得耳朵要起茧了老兄。”J皱眉,啧了声,“把他变成婊子你不应该开心吗?”
“他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从没接过吻,现在他的初吻,要献给你的屌了。”
克劳德先是呼吸一窒,接着胸膛剧烈起伏,好像是觉得极为荒唐,“你觉得我会碰他?”
他似乎把这个可以不受到任何伤害的选项,当成了一种羞辱。
J只是嗤笑了下,没再理他,而是朝陶只道:“你看,很好选择不是吗。”
陶只面色苍白,茫茫然握着那把刀。
他朝江夜看过去,好像想寻求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指示。
可是还没跟江夜对上视线,就让J强捏着脸,转过头来。
“专心一点。”年轻的罪犯很不高兴,皱眉提醒他:“如果我是那个混球,不会让你有其他想法。”
陶只听不懂,抬起头懵懂看向他。
两人离得过近了,J垂下眼睑,深绿的眼眸闪了闪,他伸手盖住陶只的眼睛,语气含混道:“比起让自己受伤,他肯定会选择伤害你。”
“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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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说的没错,从进入游戏开始,选择权就从来不在陶只身上。
捆绑在克劳德身上的刺绳被J的同伙扯开,动作粗鲁,毫不留情,像是故意想让这群有钱的少爷吃吃苦头。
扎进皮肉的金属尖刺,拔出时连血带肉,克劳德咬着牙,在被松开的那一刻,迅速站起身。
他们根本不怕他逃跑。
几人身上都挂了彩,他们的好友杰森,还烂肉一般瘫在一旁的椅子上。
就连地上那摊混合血沫的尿液,都好像在时刻提醒他们,反抗的下场会很惨。
陶只看到克劳德朝他走了过来。
在自己面前停下。
男人的身影逆着光,木屋里并不昏暗,所以陶只能很清晰地看见他身上遍布的伤口和血迹。
他那身价格昂贵的黑色限量版飞行夹克,在无尽的折磨中,已经被弄得破损不堪。
总是打理整齐的金色碎发,也从发顶凌乱垂在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