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是崩溃, 又是大哭的一家子,拿着网兜的渔民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 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提醒道:“你弟弟看起来好像很不好,你要不要送他去看医生?”

男人勉强停止了揪头发的动?作,低下头去看自己弟弟的情?况, 吓得俯身过去拍打对?方的脸颊, 发现对?方已?经不回应自己的呼唤,急得要死:“你知道哪里有医生吗?!”

边上船只上,围观了全程的好心人指了个方向:“往那去, 方圆大酒店,他们那有医生, 说不定能救你弟弟。”

男人忙不迭站起来,跑到?船尾处,操起木桨, 开始拼命摇船。

望着渐渐远去的乌篷船,附近的人一时间都有点唏嘘。

他们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 渔民夫妇还提醒过他们,那鱼或许有毒,最好别吃,对?方完全没把这?提醒放在心上,结果酿成悲剧。

望着面色如?常,继续干活的渔民一家,先前围观兄弟两个嘲讽他们的时候还在边上起哄发笑的人忍不住低下了自己的头。

还以为自己是聪明人,结果就这?么闹了一个大笑话!

有跟渔民换了鱼的人忍不住凑过去问道:“兄弟,能不能给我说说,哪些鱼是没毒的?”

渔民显然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含糊地说了两句,他妻子看不过去,一把将自己男人推到?一边去工作,一边擦擦手,给那人讲起来。

女人没有将自己说话声?音刻意压低,只要离得不算很远,就都能够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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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边同人说着话,边上不少人其实都想听,但因?为之前嘲笑过夫妻二人,不好意思提要求,于是一个个都装作在干活的样子,竖起耳朵悄悄听着。

几只狗子从船舱里面走出?来,发现甲板上湿漉漉的水迹,大为好奇,低下头嗅来嗅去。

顾书?然害怕它们伸舌头去舔,到?时候吃到?不干净的东西,生病了可得一番折腾,她忙忙起身,将几条好奇心过剩的狗子带到?一边去。

顾雪拿出?拖把,将甲板上的水迹给拖干净了。

海面之下,各种各样的鱼类正?在悠闲地游来游去,完全不惧怕人类似的,顾未然瞧着有趣,随手将被折断的树枝丢了半截下去。

那些聚在一块的鱼不仅没有被突如?起来的树枝给吓地游走,反而还有几条将短短的树枝当成了食物,纷纷跳跃起来,争夺那根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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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水花四溅。

几条鱼凶性难驯,打的忘我,顾未然托着下颌,觉得这?会随便伸个网兜过去,都能将它们给兜起来。

洛正?还在思考刚才的那个问题,纠结于这?些鱼究竟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不能吃的。

“家里面没有能做实验的条件,不然抓几条上来,挨个试一试,就知道哪些品种能吃哪些品种不能吃了。”

顾家曾经养着的那些鸡鸭鱼虾还有蔬菜,在他们离开家之前就已?经被全部处理好,塞进了空间里面。

她甚至还往空间里面塞了几个无土栽培的套装。

但身在游艇,漂浮在海面上,实在是很难寻找到?合适的种植环境。

好在空间里面囤放的物资足够支撑他们无忧无虑地过上几十年。

顾未然想起自己放在舱室餐桌上的收音机,她忍不住搓了搓自己脸:“说不定之后还能从收音机里面听到?这?些东西。”

诸多避难所被迫从原来的位置搬迁走之后,虽然躲避了洪水带来的威胁,但相应的,也失去了原本地势的那些防护。

他们彻底暴露在大众视野范围之内,没有坚硬的大门可以阻挡外来的人群,他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