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次再去嘛,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了。”

而后不等大和尚说话,小家伙就已经把青灰色的小僧袍衣袖高卷,荷花摇曳,他伸出小手,兴致勃勃地去碰怀罪并不想搭理他的手,童音清甜脆嫩,犹如鲜菱甜藕。

“你对一,我对一,什么开花在水里?荷花开花在水里。

你对二,我对二,什么开花一串串?榆树开花一串串。”

怀罪没办法,看着他的笑脸,最后也只得摇头,笑着和他击掌拍手,玩着幼稚不堪的游戏。

“你对九,我对九,什么开花随风走?蒲公英开花随风走。

你对十,我对十,什么开花无叶子?腊梅开花无叶子。”

血染衣襟,红莲湿透。

禅院里,怀罪闭上眼睛。

是……一截断木。

昔日郎朗欢笑尚在耳畔。

是,无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