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年轻的,敦和的,好好先生般,总是慈爱和气的脸。

“哎呀,我们驷儿偶尔也是要人扶一下的啊。”这个人摸着他细软的头发,眼神很温柔,“要是都自己爬起来了,还要爹娘做什么呢?”

那是南宫驷记忆之初,对自己父亲最早、最早的印象。

在这个幽旷的,满是活死人的大殿,唯一的活人蹒跚着,跌跌撞撞地,靠着自己爬了起来。

他爬起来,可是很快又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