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地走远了,而撑伞的人停下脚步,在原处立着。

雨点淅淅沥沥地敲击在伞面,楚晚宁站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僵麻,好像蜀中潮湿的寒气都渗透到了骨缝里。

他忽然觉得很累,再也走不动了。

梦境黑沉下去。

又沉又冷。

冷得像雨,沉得像再也迈不动的双腿。

睡梦中楚晚宁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身子缩得很小,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淌落,湿润了枕头。他恍惚知道这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但为何会如此真实,真实到他能那样清晰地感受到墨燃的恨意,墨燃的失望,墨燃的决绝。

可是……只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