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羊??x?乳?”
小二摇摇脑袋,“看样子不是,不过具体卖的什么我也不知,大概是些?布料、盐、茶之?类的。”
他顿了顿,想到昨日所看到的,心里憋不住,便低声俯腰,颇有些?神秘地说?:“好像还是些?人?牙子,绑了些?姑娘,看那模样倒挺标致的,兴许是要卖到京城去给人?当丫头小妾吧。”
“公子可?得将自家娘子看紧了,要我说?,他们不像是什么好人?,世间人?贩,都可?杀!”
卫玠闻言,蹙眉向门外拴着的车马看去。
那些?人?先他们一步落脚,卫玠昨日便注意到了,十几辆马车瞧着虽然普通,可?都有着统一的标识,车帘打了钉子,密不透风。
见楼上有人?走下,他收回眼?神,安心用饭。
没过多久,店小二口中的遂州商人?们纷纷落座,大口喝起?酒吃起?肉来,卫玠留神听他们说?话,捕捉到一些?信息。
这次扬州之?行,其实是卫玠向圣上请愿早些?出发前?往遂州查案,只不过得先经过扬州,再赶往遂州。圣上知道他这些?小心思?,又念他二十五方成婚,与?妻子正是燕尔时,便大手一挥恩准了。
不过,明面上卫玠是去查杨熊贪墨一案,实际则是根据曹为光入狱后?供述,查明近几年京城良民贩卖一事,而其中最大的窝点?,正在遂州。
此良民贩卖又与?昆仑奴贩卖不同。昆仑奴为商人?牟利,勾结海岸官府从异邦掳来,在大燕举目无亲,不通言语,就算被欺压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若非曹为光太过胆大,而京中又恰好有盯着他的人?,塞喇未必能活下。
可?良民遭人?掳掠贩卖,自有家人?替其伸冤报官,自己并非奴籍,也可?寻机逃脱。事情一旦闹大,不好收拾,也坏了地方风气,乃至损害国家颜面。
是以圣上才叫卫玠赶在年关前?抵达遂州,否则一旦全国过年欢庆,人?牙子更?加猖狂。毕竟往年年节遭掳受拐的小孩、妇女便不计其数。
想到窦绿琼貌美如花,又心性单纯,上香日时便被一个该死小僧骗过,卫玠想,的确该将她看紧些?,否则叫人?拐了,不知得吃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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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他正要上楼去看看她醒了没有,没想到刚一站起?身,便听见对面传来迟疑的一声
“伯瑗?”
卫玠循声而去,看见商人?之?中,一个浓眉大眼?,络腮胡的大汉正盯着自己,惊喜道:“真?的是你!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炎呐,咱们当初在一个营里,你、我、还有赵子达常常一起?去山里捕猎。”
听见熟悉的字眼?,卫玠愣了愣,不由晃神。
“张卯寒?”
“对对对,是我!”张炎欢喜不胜地从人?群中走出,强忍着激动拉他坐下,眼?里含泪,“五年了,咱们已经五年没见了。”
“是啊。”卫玠淡淡一笑,给他倒了碗黄酒,问道:“你如今这是?”
张炎:“当年你离开河西回京之?后?,我便回了老家做些?买卖,后?来做不下去,仗着一身在营里练下来的功夫,护送商队往来,赚点?钱勉强维持生计罢了。”
“不说?我了,你呢?这是要出京?”
卫玠道:“陪着娘子回家看看。”
张炎了然一笑:“是那扬州窦老爷家的千金吧?初夏你成婚时,我来过一趟,可?惜忙着赶路,又怕被人?当作蹭酒攀亲的,误了你的好事,不曾前?来贺喜。”
“怪我不曾请你。”卫玠嘴上说?着抱歉,倒叫张炎不好意思?,他问道:“你娘子呢,怎么不见她?”
“她有些?贪睡,我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