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曹家帮张家办事多年,早已脏手污脚,与他?们?紧密相缠,牵一发而动全身。

张如佩当初商议卫曹两?家的婚事,也有着这一层考虑。

却没?想到曹为光如此癫狂,光天化日之下连杀两?人,留下那么大的把柄叫人抓到。

张如佩闭了闭眼?,话题一转:“前几日伯瑗带他?娘子出去了,一夜未归,是不是???x?”

易姑姑:“是,想必是出去过七夕了。”

她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看来是我低估了那个商户女,短短几月,就将我儿的心?给?笼络住了。”

“刚成婚时人人都说我贪图她家嫁妆,却不知我是瞧她举目无亲好拿捏。”

“若伯瑗不喜她,她少不得要来巴结我。倘伯瑗被她迷惑,到时候我叫他?休妻再娶也是容易,不必顾忌她的家世。”

易姑姑低了低头?。

张如佩却是叹了口气,“我若不这么拿捏他?,且瞧他?如今得皇上看中,一路升官,只怕早晚要脱离我卫府,另立门户。”

易姑姑忙宽慰:“怎么会?只要二公子一日还在卫家族谱上,一日还姓着卫,就是您的儿子,怎么能轻易脱了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张如佩闭眸不语。

屋内各处常年烧着檀香,气息浓烈,已经洇满每个角落,每样器物。

孤独寂寞的日子,她都是数着手里的佛珠度过,宽袖下是一双消瘦的手。

她回?忆:“怀着德长的时候,我和卫渚由还是浓情蜜意?时,他?还肯收敛些,又顾念我母家,常常陪着我,极少沾染妾室。”

德长正是大公子卫瑾的字。

“十年间,我扶持他?做官,帮衬他?在官府大小事务,一一给?他?料理了仇家对家。他?面上感谢我,又同那些妾室编排我,说我野心?勃勃,不堪为妇。

“等我怀了伯瑗,他?更?是变本加厉,成日在外寻花问柳,喝酒赌博。我大着肚子拉他?都拉不回?啊。”

“当年我一面要考问德长的功课,一面仔细照看刚出生的伯瑗,还要留出心?神,防着他?们?的爹在外面搞出私生子,我难道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