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了徐韶的手,五指圆润光滑,保养得当,可细细摸去,还?是能感受到一层薄薄的细茧,是年少时练武所留下。

袁荆浅笑,更衬一双桃花眼迷人,温声细语,尾音含糊:“我自己来便是,哪能劳驾夫人。”

徐韶闻到他身?上淡淡酒气,冷笑道:“我说?怎么?这个时辰才归家,原来是在外边厮混。”

“还?好?意思问我闷不闷。”

她甩了他的手,越过他袅袅娜娜走出内室,吩咐丫鬟:“去,盛碗醒酒汤来。”

“是,夫人。”

袁荆走出来,拉着她赔礼往回?哄。

“是我的不是。有几个官员不好?忤慢,我陪着多吃了几杯酒。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去。”

“不只是陪着官员吃酒罢,是不是还?陪着张老板看戏去了?”徐韶凤眼微眯。

徐韶表面看着温柔沉静,其实是个炮仗。袁荆此刻也分不清她是真恼还?是假怒,只得坦诚道:

“生意出了些问题。”

徐韶心念一动,试探他:“什么?问题?”

袁荆单手牵着她在桌边坐下,吃了丫鬟递过来的醒酒汤后,把茶碗放在一边。

他眯了眯眼,有些不耐,却?不是对着徐韶。

“那个张老板,是张氏的旁支亲戚。当初我用他,早就料到他不是什么?可靠的,没想到如此不中用。叫他好?好?管教那些海岛林邑来的奴隶,非但?没起?到效果,还?让他们?联合起?来反抗,自己却?被压制。”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非身?份辖制,他真要自己亲自动手。

徐韶忽然想起?自己这几日在茶肆间听到的传言,问道:“可是和曹家那几个表演杂耍的昆仑奴有关?”

袁荆惊诧地看了她一眼,点头说?道:“不错,你?听说?过?”

这么?大的事都能传出去,看来曹家真是衰败凋零,日薄西山了。他想。

“听说?曹家逃了个奴隶,为了追查闹出很?大动静,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徐韶当时听闻时,便猜测此事与袁荆的“生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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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蒲堂内,掌灯时分,此刻正是罗帏绣幕香风散,翘头绫鞋床脚乱。

窦绿琼被卫玠抱着放在床上后,双手搭于胸前,不觉回?忆起?自己的新婚夜。

当是时,卫玠一句话也不曾说?,倾身?压着她。她心里又慌又害怕,鼓起?勇气攀着他的脊背,直到他沉身?而入,疼得挠下一道道痕迹,也不知出血没有,只是依稀听见卫玠的嘶气声。

而此刻,卫玠目光沉沉,眼底似有火炬。

他虽经验不丰,但?□□艳赋看过不少,颇知男女之事门道。

呵,不是他傲慢。自己从军行战时便是佼佼者,后为官从文?多年也不曾输于人,如今当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能在此事上落了下乘,叫妻子耻笑。

卫玠看出窦绿琼的害怕,抚了抚她的额发,款语温言来安慰。

“呜呜,夫君,要不改日再来罢?”

窦绿琼眼噙粉泪,一只手被他扣着按在鸳鸯被上。卫玠只是一左一右亲了亲她双边面颊,抵着她过了一刻,问她可有不舒服。

窦绿琼摇头,身?上心下都宽松了几分,眼睛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离自己只有寸许。

“再放松一些。”卫玠汗流气促,贴着她的耳朵道。

窦绿琼听话地竭力软了身?体,没被抓着的右手贴在他胸前,没甚么?力道。

“夫君,我觉得怪怪的。”她抽抽鼻子。

卫玠堪堪擦过,喘了一下,正欲重?整旗鼓,忽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