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月听后大骇,先?连忙走过去将?门窗皆关上?,来到橱柜面前,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真的藏了个遍体鳞伤的黑人,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

“琼琼,你糊涂啊!”

“你知不知道,在我朝,私藏他人奴隶是重罪?何况你看?他被打成那样,定?是犯下了大错。”

“再说?,你清清白白的娘子,跟一个黑奴不清不楚呆在室内一夜,若真让人发现了还怎么?得了!”

撷月越说?越生气,嘴角烧起了一圈燎泡,见窦绿琼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气得狠狠戳她脑袋,

“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

“此事千错万错,都是那私逃奴才的错。你若是昨日?发现后立即告诉公子,火怎么?也烧不到你头上?去。你怎么?就瞒下来了呢?”

见她这样大的反应,窦绿琼张了张嘴,不敢反驳。

“此事断不能被人发现。”撷月当机立断。

她抬手指着?塞喇,叫道:“你,给我出来。”

塞喇憯懔然,却知道自己给窦绿琼带来了了巨大麻烦,犹豫过后小心地钻了出来。

撷月搬来一个箱匣,大小刚好?容纳得了一个矮小的成年男子,侧边有一个通风的圆孔。

“琼琼,你告诉他,让他钻进去,不要发出一点声音,我们待会儿便把他抬走。”

窦绿琼很听话,忙走过去与塞喇比划一番,并保证不会让他死的。

“对不起,我、害了你。”塞喇看?着?她,目露愧色,迅速钻了进去。

将?箱子盖好?,撷月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窦绿琼说?:“叫抱香拢雪进来伺候你洗漱,此事不准对外人说?,知道吗?”

窦绿琼点点头,愁从眉角出:“要将?他送到哪里去呢?”

“先?送进我房里,等过几天寻个机会运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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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内,春日?移栽的香花槐树才发了芽,长势不旺,下人们好?生看?护,浇水施肥,才不至于使其枯死。

“松涧、浮峦。”

两人听见声音,忙放下手中的活,齐声道:“撷月姐姐。”

撷月:“娘子有些器物不要了,让我封在箱子里,改明儿找个当铺当了。你们过来给我搬箱子。”

“是。”

进入内室,窦绿琼已经梳洗穿戴好?,她佯装读书?,实则眼睛偷偷瞥向二人,心里忐忑。

松涧、浮峦吃力地搬起箱子,问道:“姐姐,我们搬哪去?”

撷月领着?他们到她居住的下房,指挥着?让他们放在房内角落里。

二人放好?后正要离开,却没想到撷月叫住了他们,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松涧、浮峦,我与娘子平日?待你们如何?”

两人双双对视一眼,松涧率先?开口:“娘子平日?待我们极为和善,就是我们偶尔蠢笨犯了错,她也不曾生气责罚,还反来安慰我们。我和浮峦心里,都是感激不尽的。”

浮峦也说?:“是啊,我们原本在马房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能来伺候娘子,是我们三生有幸。”

果然不负高倩口中所称的机灵,她还没恩威并施,两人就已经急着?表忠心了。

当初高倩将?两人带来时?,不曾将?卖身契交给碧山,而是让撷月收着?。

可?即便如此,他们到底不是家养的奴才,真正出了事时?,用起来不放心。

撷月的目光扫过二人,声音沉沉,“既然感激,那我不妨把话说?明了。若有一日?,娘子要你们做的事,是公子不许的。你们做是不做?”

两人齐齐一愣,心里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半晌恰方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