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点,再高点!”

高你个头,卫玠心里骂着,一边绕开那该死的池塘去找她,心一突一突地跳,又不肯贸然出声惊动,生怕吓摔了她。

变故便在此刻发生,只见浮峦听令,只不过微微加了点力道,原本结实的木绳却突然“崩”地裂开一道口子,等几人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惊叫,窦绿琼被重重甩了出去,落在草丛里,胳膊渗出血来,疼得直抽搐。

“娘子!”

仆从们皆被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跑了去,卫玠匆匆赶来,冷声道滚开,随即俯身抬起窦绿琼的头,见她半昏不醒,莹白的小脸上也多了几道红痕杂草,尚不知可有伤到骨头,咬牙切齿道:

“碧山,去叫大夫来。”

多少偏见高诚恳难

紫蒲堂厢房,环香绕着螺旋木架被托起熏烧,云雾袅袅,散发一股清甜的香气,和几缕浓重的膏药味道杂糅在一起,不好闻也不难闻。

大夫细细查看过后,收起医匣,缓缓走出内室,见到帘外等待的卫玠,拱了拱手,

“娘子无碍,只是扭伤了胳膊和小腿,卧床将息十日便可。”

卫玠颔首叫他请起,仍不放心,口中带了几分紧张,“我亲眼看见她从高处摔下,昏了过去,骨头没事吧?”

“娘子年轻,骨质坚硬,又是摔在草地,公子且放心罢。方才老夫诊脉时,娘子已经转醒,想来先前是吓昏了过去。待会我再开几副活血化瘀的膏药,娘子每日敷用,再配合草药煎服,不多时便可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