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间,叫他看清了锐物模样。
一根镂空云纹金凤样式金簪。
暮春三月,乱花纷飞,船身轻晃时,他同样见一个姑娘戴过。
等卫玠回神,贼人早已跑远,手背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伤,冰冷刺骨的雨水陷进皮肉里,就像恒久无法剔除的杂质,叫他攥紧了拳头。
翌日一早。
禅光寺重归宁静,没人再提及昨日发生之事,好像那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夜晚。
卫府的马车停在寺门外。
“夫君呢,他不回去吗?”窦绿琼掀开马车帘子,问执马鞭的丹湖。
“公子还有要事与主持商议,娘子昨夜受惊了,先跟我们回去吧。”丹湖温声细语,似乎知道她的不安。
不知怎得,窦绿琼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