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当然是?你的错。”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喝过药之后,他的大脑有些昏胀,却还是?没忘了要报仇雪恨,带着浑身冷意下令指挥道:“一定是?徐韶这个女人和她说了什么?,添油加醋地抹黑我,才让她如此生气,你带着碧山去,把袁荆在京城的老?巢端了,一个不?留,快!”
这个老?巢,自然指的是?袁荆在京城私底下借旁人之名经营的产业铺子。
丹湖不?敢反驳,连连称是?,随后退了出去。
而在窦绿琼走后,徐韶留在凝珍楼,等候下一位客人的出现。
室内茶香袅袅,屏风上?的万马奔腾图逼真活现,似乎真有拨土扬尘,飞沙走石之实感,浓黄的雾霭与沙石遍布整个画卷。
就在她沉浸其中?之时,伴随三声门响,门“吱呀”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来者青衫白袍,头戴葱白冠玉,衣熏兰麝,面容柔和白净如敷粉,像极了戏剧里的小生。
只是?他的神情,实在慌张无措。
“阿韶,你是?有夫之妇,我们私底下不?宜相见,长话短说,你有什么?事找我?”
“五年过去,你还是?这么?小心?谨慎。”徐韶挽袖抬手?给他斟满一杯茶,她有求于人,礼数自然不?能失。
可蔡廷玉却伸手?拒绝,绷紧下唇,“我自己来就好。”他一边说,一边抬眼小心?打量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眼前姿容绝色的女子,白瓷般的肌肤被宽大的淡紫色衣裳裹着,袒露出来的脖颈与锁骨间的一片肌肤上?戴着一圈金银镶嵌的红玛瑙项链,红得滴血,白得眩目。她的脸上?铺着一层细腻的珍珠粉,不?知原本气色,但瞧着也极美,笑时泛着淡淡红晕,饱满的唇珠往外延展。
他安心?地松了松肩膀,问道:“我们多年不?曾相见,过去的这五年......袁大人对你好吗?”
他听说,袁荆府中?至今只有徐韶一人,不?曾纳妾养小,但徐韶膝下并无所出,也不?知是?何缘故。
“自然,否则我也不?用嫁与他了。”徐韶先是?轻松地笑笑,随即眸光一寒,“不?过这再好的平静日子,也要叫卫玠给打破了”
“说说看吧,他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怎么?重新毁了我来之不?易的享福生活?”
蔡廷玉坐立难安:“阿韶,这并不?是?卫玠的本意,若非袁荆他......唉,这都是?圣上?的意思。”
徐韶骤然冷笑,开始翻旧账,“这么?说,赵产当年的死也不?是?卫玠本意了?都是?他活该?”
“当然不?是?!”蔡廷玉猛然站起来,眼眶泛红,他对当年赵产之死还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