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绿琼抽抽鼻子,破涕为?笑?,嗔她一眼,娇声道:“抱香,你说话越来越像大人?了,你比我还明白?如何与夫君相处,改明儿就把你嫁出去。”
抱香气得?伸长食指在她脑门上?狠??x?狠一点,没好气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撷月姐姐回?去伺候夫人?,我若不担起担子,谁来替你日夜忧心,想着你护着你?”
拢雪也笑?笑?,打趣道:“娘子要再哭,就对不起抱香一份月钱操两份心,又当丫头又当老妈子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哭就不哭。”窦绿琼是面色比天气变得?还快的姑娘,刚下雨便扫晴,扬起一张哭得?粉嫩嫩的脸颊,跳下了床去梳妆,打定?主意:“等卫玠回?来,我好好审问审问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丹湖三步并作两步打声招呼进了屋子,眉梢带着喜色,说道:“娘子,公子回?来了,在后院里说今日天气好,风也大,邀您过?去放风筝。”
听完,她眺望窗外远处,不屑心想:我刚从外面回?来,能不知道风大吗?
“哼,放就放。”窦绿琼小声咕哝,“我看他待会有什么?话要说。”
丹湖自然听不见,应了一声去一旁的箱子里寻风筝,他记得?那里有一只神气活现的绘彩牛犊纸鸢。
抱香见状,心一乍,窦绿琼死?死?盯着他的动作,面色骤然一变,一直等到丹湖将那风筝取出,才冷声开?口质问:
“你怎么?知道风筝在那?”
此言一出,丹湖一愣,抱香、拢雪皆转过?头,目露寒气,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他舌头打结,罕见地?掉态大惊,“我、我记得?......”
他还没说完,抱香便不耐地?打断了他,开?口质询:“娘子的箱匣,从来都是由我和拢雪看管着的,旁人?不许动,你平时不入里屋,怎么?就那么?精准地?找到了那牛犊风筝?”
“你要不是平日偷偷潜入里屋窥视我们,就是私底下翻了我们娘子的箱子。”抱香的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气得?不轻,颤抖地?指着他,“别以为?你是公子的人?我们就不敢教训你,你说,你是去见官还是现在去请公子来定?夺?”
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丹湖脑门上?,他晕晕乎乎大气也不敢喘,忽然想起自己是怎么?见过?那牛犊风筝的了。
一时间,汗如雨下。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石榴树开?起了娇艳的红花,飒飒风吹拂土地?,晃起波纹。
卫玠今日心情不错,将张氏最后一点势力一网打尽后,他将这个?家族多年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证据呈给圣上?,只等一道圣旨下来将之发落。
对于这个?外祖家,他向来是没甚么?感?情的。毕竟张如佩年轻时能在整个?卫府横行霸道,说一不二,也是仰仗了母族的势力。
张家一倒,离他脱离卫府也不远了。
在后花园久候妻子不至,卫玠心道不应该啊,她最贪玩好乐,丹湖去喊,没有不来的道理。
正准备回?头去寻,秋蝉这时匆匆忙忙地?跑来,神色慌张:“公子,丹湖和娘子的两个?婢女吵起来了,好像是为?什么?风筝,箱子。”
卫玠眉目微微一皱,不发一语,抬脚便往正屋里走。
等进了门,他才发现秋蝉报信有误,哪里是三人?吵起来了,分明是两个?婢女齐声逼问跪倒在地?的丹湖。
“怎么?了?”
卫玠眼皮一跳,尤其是在看见怒目圆瞪,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的窦绿琼时,更是预感?不妙。
窦绿琼光瞪人?不说话,抱香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她瞧了一眼地?上?的“下流种子”,忍了好大的力气才没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