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生暗鬼, 卫玠越想越觉得不对, 索性披上?外衣亲自去慎存斋一趟。
慎存斋内, 正屋里烛火方熄,陪着高?倩说了许多话, 窦绿琼也颇觉困倦,便跟着滴翠来到西厢房,宽衣睡下。
乌云欲收,天淡星稀,夏夜的凉风透过?窗牖吹拂在?屋内,一向沾床就倒的窦绿琼第一次明白?何为愁绪侵人脑,长夜不得眠。
高?倩说的许多话都在?她的脑子里盘桓不去,什么“伯瑗小时候读书笨,婆母便不准他?玩乐,一年四季都在?屋里读书,所以他?没有爱好”啦,“伯瑗身边有个小厮叫碧山,若公子犯了错,婆母便会重?重?责罚碧山,以示警训”啦,还有“伯瑗第一次跟着叔父学武,被婆母发现?,险些被打断两?条双腿丧失性命”等等。
这些桩桩件件具体的事例比卫璚口中语焉不详的话语更真?实可怕。
窦绿琼突然想起,每每和卫玠一起坐马车时,他?总是捧着本书看?,自己还笑话他?,当时,他?淡淡地说“是因为没别的事可做”,难道,也是因为婆母规训的缘故么?
还有以前在?院子里放风筝时,无论?她怎么喊,卫玠都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昔日以为......卫玠只是怕玩闹损了他?大?官员的面子。
窦绿琼翻了个身。从小被爹爹捧在?手心里长大?,千娇百宠,舍不得让她吃一点点苦的经历,让她完全无法理解天底下竟有这样可怕的父母。
夫君又是怎么辛苦地长到这么大?,成为一个清正廉洁,人格健全的好官呢?
窦绿琼一边咬着指节,一边忍不住瘪嘴掉眼泪,哭着哭着又渐渐睡着了。
意识混沌时,被褥突然被人掀开,浑身一凉,处于陌生的环境之中她本来就睡得不大?安稳,现?在?更是吓了一跳,走了困意,连忙直起身来。
“夫君?”她惊讶道。
卫玠沉默着,一只手提起她的绣鞋,一只手穿过?她的手臂,把她整个抱起,披上?一件衣裳就往外走。
窦绿琼下意识搂紧了夫君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小腿在?强有力的臂弯处摇摇晃晃,全心全意依赖着他?。
回到紫蒲堂,卫玠把她放在?床上?,随后脱了衣服压上?去。
他?的唇冰凉如水,硬朗得略微粗糙的的脸颊贴上?她的鬓发,手上?娴熟地解着她的衣扣,两?条紧实大?腿左右夹击着窦绿琼娇小的身躯,渐渐攻城略地。
窦绿琼既不安又紧张,抬起胳膊不断推开身上?男人的胸膛,发出的声音略带哭音,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掠夺欲,卫玠将妻子抱得紧紧的,仿佛要?永久嵌入自己的身体,而手指却不停在?她敏./感处打着转儿,感受她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意。
“卫玠”
一声哭泣将他?的理智迅速拉回,望着嘴唇水润殷红,衣裙散乱的妻子,卫玠顿了顿,心疼地停下手上?的动作,亲了亲她的脸颊,嗓音嘶哑低沉:
“不想要??”
窦绿琼摇摇头,抬手擦了擦眼泪,攥着他?的衣衫一角,又抽搭了几声道:“我好害怕。”
“乖,不怕了。”卫玠爱怜地摸摸她的脸,竭力让自己表现?的和平常并?无二致,“好久没弄了,所以我急了些,有没有弄疼你?不哭了,是我错了。”
“不疼。”说完窦绿琼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如其来感到心慌害怕,或许是因为卫玠方才一直在?沉默。
卫玠笑了:“你现?在?蹲到六盈池旁边,一定能将整个池子灌满,怎么那么爱哭呢?”
“还不是你的错?”
夫君惯有的轻松笑意让窦绿琼找到些许安全感,她生气地锤了卫玠一下,鼻子带着气音,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