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窦绿琼头微微低着,抿唇不语。
卫玠挑眉,侧身弯腰伸了?脖子去瞧她,见她一副不大开心的模样,笑了?。
“你?做什么?我又没有要怪你?。”
“我知道?。”她别过了?脸,过了?许久,才闷丕丕地开口,“我本来想帮你?做点什么,为你?查案出一份力?。可是,非但?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还要麻烦你?为若银脱奴籍,将?她送回扬州。”
“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添乱。”她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卫玠愣了?一下,又好笑又窝心,伸长双臂来把窦绿琼搂在腿上坐着,她的金珠葫芦耳珰晃了?晃,打在他?脸上,击出微微痒意。
“我们家娘子真是长大了?,还学会反思自己了?,嗯?”
听出他?话里调笑意味,窦绿琼伸手推了?他?一下,大声?道?:“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我知道?。”卫玠正色,“你?这?次,的确帮了?夫君一个大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什么?”窦绿琼疑惑。
只因若银是多年前在扬州被拐,与遂州没有半分干系,她想不出自己帮了?什么忙,难道?......是李牙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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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玠将?自己的猜测说与她听,只是中间隐去了?自己逼问若银一段,又道?:“这?些事情我会让下属去查,你?不要轻举妄动,知道?吗?”
“嗯嗯。”窦绿琼点点头,得知自己真的阴差阳错之下帮上忙,简直要抹泪来,这?些天的努力?可算没有白费!
“夫君,你?要查的那个牙嫂,我知道?,这?些日子我都?让拢雪将?我们之间的对话,还有院子的落处、布局、乃至丫头们的个数都?记在小簿子上了?,等回府后?我拿给你?!”
说罢,她主动靠到卫玠的胸膛上,两手在他?颈后?交叉,哀怨哼声?,“呜呜,昨日你?那么晚才回房,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我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昨夜之后?的事乃是官府机密,不好轻易说与她听,卫玠随口敷衍,他?瞧出窦绿琼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借机发发怨气,散散娇气。
今日之行?,乃是在遂州繁华街道?逛上几圈,明?面上,他?得陪着窦绿琼买首饰寻开心,安抚“一言不合就闹着回扬州”的娘子,但?圣上派他?来查案,早已安排好了?人手与卫玠相见。
是以,卫玠必须躲过遂州众官的视线,与之会面商议公事。
马车在一贩售衣裳的馆阁面前停了?下来,卫玠携妻下车,径自入内,等寻得一个好时机后?,他?嘱咐窦绿琼,“你?自己在这?逛会儿,等我晚些时候出来寻你?,崔护卫会跟在你?身边,不要乱跑。”
说完,他?从腰间接下一个深黄色绣老虎的荷包,交给她。
荷包里装着些银锭银票金豆子,沉甸甸,供见过世面、金银堆里养出来的窦绿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