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二用,一边听他讲题,一边看着孟樾绮的侧脸。

他要比孟樾绮高上小半个头,孟樾绮又比较纤瘦,自己的衣服穿在孟樾绮身上有些宽大,像班里那些女生说的什么男友衬衫,而且他刚用过自己的浴室,身上还散发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

曲燃想着想着耳朵不自觉红了,抿唇移开了视线,片刻后又转回来。

孟樾绮没有吹头发,发丝被房间里的暖气蒸得半干,微湿的额发遮住一点眼睛和秀挺的鼻梁,有种别样的慵懒感和居家感。

曲燃的视线渐渐变得放肆,从他脸上移到脖颈,他穿的是自己一件圆领的卫衣。

领子有些大,露出一截细白修长的颈项,上面还缀着几点红色的吻痕,白皙的后颈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等等

吻痕?

牙印?!

曲燃骤然反应过来,拉住孟樾绮正在给他写语法的手。

孟樾绮莫名地看着他,“怎么了?”

曲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反正就是很生气,压着声音吼道:“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

他掐着孟樾绮的下巴,一双小狼似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痕迹哪儿来的?怪不得一来我就说你声音怎么这么哑,还借我的浴室洗澡,你刚刚屁股里面是不是还夹着那个野男人的东西呢?!”

孟樾绮涨红着一张脸,被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曲燃用粗俗的话质问,不免羞恼,但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只能转移话题,“你、你你你才多大,这些粗话从哪儿学来的,没大没小,我是你老师……”

“你别想转移话题!说,是哪个野男人?”曲燃又凑近了些,把他困在桌子和身体之间,他比孟樾绮高上一些,垂眸盯着他的脸。

孟樾绮逃避地垂下眼睫,眼珠子四处乱瞟。

后悔,当事人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早知道不为这几百块钱非要拖着疲累沉重的身体来上课了,这下好了,被小混蛋抓个现行,按他那性子,不问出来肯定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