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疼痛的耐受力很低,在车上就晕在曲燃怀里。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的单人病房。

曲燃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刚醒来,嗓子很哑,叫了他一声,我自己都听不见,他却立刻转过头来,然后起身。

他走到床边,问我:渴了是吗。

我点点头,他于是倒了杯温水,将床升起来,杯子里甚至妥帖地放了根吸管。

我就着他的手咬住吸管,水流进喉咙,灼烧的嗓子好了许多。

曲燃放下杯子,顺势在床边坐下,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这才跟我说话:医生说你本来就有胃病,昨天性凉的海鲜吃多了引发急性肠胃炎。

他好像感到很抱歉,他说对不起,他事先不知道,知道的话就不带我去那个餐厅了。

虽然大多时候我不讲理,但这真的怪不到他头上。

我说:跟你没关系啦,是我自己没控制好。

曲燃正要说什么,有人敲响了病房门,他于是起身去开门,然后身后跟着一个姑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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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叫他小少爷,说让准备的营养餐带过来了,是不是现在吃。

曲燃点头。

那姑娘便升起了床上的桌板,将保温箱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好,然后对我和曲燃微微鞠了一躬,又退了出去。

曲燃在我身边坐下,自己不吃,拿了双筷子给我夹菜,说:吃吧,慢一点。

跟他一起吃过几次饭了,虽然每次他都会饶有兴致地看我进食,像是把我当成某种下饭节目。

但我能感觉到他现在的视线跟之前不一样。

怎么说呢。

以前的可以称为注视,今天却………用观察一词更为恰当。

而且我觉得这些精心搭配的营养餐食根本不是一人份,三个人吃都绰绰有余。

刚出过问题的胃远远装不了我平时能塞下的五分之一,但桌上的菜好像还没被动过一样。

我举着筷子有些纠结。

不该拿身体开玩笑,但心理原因作祟,我内里在天人交战。

曲燃终于动了,他拿过我的筷子,表情不太好看,声音仿佛都冷了,他说:吃不下就别吃了。

我有点愣住。

曲燃给我的印象一直是桀骜的,但说实话认识以来他还从没有对我用这样的神情和语气说过话。

我后知后觉,他给我的那种桀骜不驯的感觉多半来自他的长相,锋利的眉眼,清晰明显的脸部线条和一双薄唇,一旦表情冷下来就会看上去非常冷漠不好惹。

这导致我以为他生气了,因为我吃得太少,辜负了他着人专门准备餐食的心意。

我有些慌张地扯住他衣袖。

我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可能还有点抖,我说:你不要生气,我再吃一点好了,尽可能不要浪费那么多……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曲燃。

也许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太好,他拧起的眉头松开,顺着我的力道重新在我身边坐下,虽然我根本没有力气,只是虚虚拉着他衣袖而已。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最后烦躁地抓了一把后颈的头发,才道:我没有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对我生气就好。

词不达意的感觉不好受,我表示理解。

轻轻拉他袖子,说:你不要急,慢慢说。

他又把眼神放回我身上,这才问我:你一直都这样吗?我之前以为你确实是食量大,但现在发现好像不是这样,我刚刚看你吃东西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这说明你已经饱了,但你还是没有放下筷子。

他说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