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山把眼镜摘下,细长的眼眸微敛着,像是在思考亦或是在抉择。
办公室内忽然陷入一片沉静。
闻桨没再多说,视线低垂,看见蒋远山摆在桌角的相框,里面放着的是闻桨考入平城医大那年,他们一家口在学校门口拍的一张全家福。
照片里,闻桨穿着藕粉色吊带连衣裙,背着站在父母之间,十几岁的少女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笑容纯粹动人。
那个时候的闻桨觉得快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见想见的人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快乐对她来说变得奢侈和困难,就连想见的人也永远都见不到了。
蒋远山没有思考很久,抬头见闻桨盯着照片发愣,说话的动作一顿,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柔软,“好,我答应你,订婚可以取消,但是你们两的婚事,我和你池伯父之前商量过了,最迟今年年底就会定下来。”
闻桨眼皮一跳,早在知道联姻这件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清楚这一天只会早不会迟,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她屏息了瞬,问:“那如果池渊到时候还是要抗婚呢?”
“池渊的问题自然会交给池家去解决。”蒋远山想到什么,问道:“听你池伯母说,上个月你们还一起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