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将头抬起,细细打量他好看的脸,“你是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的呢?”
知道她在哪所学校不稀奇,因为她记得自己发过录取通知书的照片。然而学校有那么多的教学楼,她自己并没有透露过这一点。
“你发过一张图,是从你阳台往外拍的雨景图,对面是一栋在建的体育馆,我跟着那个拍摄角度找到了你所在的宿舍楼。”
戚林漪记得那张照片,是一张live,在烟雨朦胧的四月里拍的。
“你那天在楼下等了多久?”
“我是中午十二点到的,晚上七点多一点点等到了你。”而他的车是八点的。
“如果我一直都没有下楼呢?你不是白来了吗?”
那时候高铁还没有通,从尤兰到吉阆高速来回需要近八个小时。
希让慈闻言亲了亲她脸。
“那也不要紧。因为从决定要去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开始感到幸福了。”
那是自从希安民去世后,他第一次重获快乐。
戚林漪知道他未竟的话。
她突然很庆幸自己那天下了楼多数的周末她都不会踏出宿舍的大门。她在自己无知无觉的时候,曾成全了一个人的念想。
戚林漪突然挣扎着要起身。
“怎么了?要什么?”希让慈托着她后背问道。
希让慈在app上只放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他拍,看背景应该是在某处的山里,他穿着轻便简约的黑色冲锋衣,短发清爽利落,双肩包鼓鼓囊囊的,是一个侧身回眸的姿势,脸上表情很明显能看出来是被人抓拍的。
「他他」 希让慈面上有些诧异,一半是因为她抽离的速度,一半是因为她竟然对手工有这么大的热忱。然而戚林漪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几乎愣在那儿。
戚林漪拿着量尺,在量他的指围。
希让慈反应过来,连尺子带手一同握在掌心里,“你是要,做给我吗?”
“嗯,你要不要?和我这个一样的。”
“要。”希让慈抬起手亲了亲她。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缱绻的爱意。
戚林漪第二次比第一次熟练许多,也不许希让慈插手帮忙,全程都自己动手,希让慈就在边上用手撑着太阳穴看她,目光比窗外阳光更为炽热。
戚林漪好像总是活在规则之外,她并不在意世人对于每个手指头戴戒指所做的定义自己量的是右手无名指,给希让慈量的则是右手中指。
好像也全然不在意女生亲自给男生戴戒指,通常都在什么场合里。
当她捏着小鲸鱼戒指往希让慈手上套的时候,希让慈忍不住低声问她:“为什么选了这个手指?”
“因为我最喜欢它呀。”戚林漪把戒指推到希让慈指根处,先是暧昧地转了转,而后抬眸,红唇开阖间吐出让人惊心动魄的话来:“毕竟它每次都进我进得最深。”
话毕,她陡然叫人半搂着转了个身。
戚林漪半靠着身后的桌子,右腿支地,左腿被人牢牢控在手里。
有人呼吸沉沉,脸同她贴得极近,胸膛起伏间尽是他的克制,“我现在可以讨要学费了吗?”
“嗯……”戚林漪才发出半个音节,瞬间便被强势吻住,有人热烈如火,是山火蔓延的架势,朝她席卷而来。
方才的克制守礼仿佛都是假的,唯有此刻的孟浪才是真实。
戚林漪被夺去呼吸,唇舌也被不断厮磨绞缠,从咻咻的鼻息来听,希让慈简直恨不能吃掉她。
她喉间不自觉溢出轻吟,似享受似嗔怒。
希让慈不止唇舌攻势猛烈,戴着戒指的手更是不安分,在她身上四处游走点火。
时而在后背揉捏,时而到胸前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