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捞,将人拦下。
“哎,我有小连秦的裘衣已经够暖和了,你师妹可比我俩更需要御寒。”
犀霜肩上搭着他的薄狐裘,夜色中还泛着隐白的光,连秦千端万绪难言,极复杂地看他一眼,挣开束缚,冲到云荇面前,重新拉过她的手。
事实上,云荇一直披着大氅,手要比他暖和。
他反而更冰凉。
连秦依旧紧紧抓着她,越发觉得这氅衣碍眼∶“我非是不让你御寒,”他在犀霜看不见的角度,捏捏她的手,恢复被她幽囚时低眉的姿态,隐忍恳切,“他要回庆安寺,多有不便,我可以借你。”
连秦穿得并不多,薄狐裘之下是一件缎袄,但没有夹棉,也没有绗缝,耐寒抵不上裘衣,再剥,命就该折一半去了。
云荇说什么也不可能去要。
她淡道∶“你下回最好是因为纹枰才如此积极地拦我,而不是为了一件衣服胡缠到现在,你是不是很闲?”
连秦凤目微睁,他今天学了一日,并非无所事事。
但云荇已经抽回手,绕过他离去。
连秦被撇在原地。
犀霜含笑走近,将薄狐裘披回他肩上∶“小连秦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比连秦还高半个头,怎么看都是小古董更需要。
只是方一转身,肩就被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