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犀霜身前离开,犀霜莞尔,没有阻拦。
想到她方才神色晏然,他问道∶是遇上登徒子了?那虎背熊腰的大汉怎么就听你使唤?”
云荇不置可否∶“拿下彩棋的钱雇的。”
连秦看明白了始末缘由,李炳又来肆扰,她人单势孤,偏就什么也不说。
他凛然道∶“你就不知道知会旁人吗?一次动武私了,如果他记仇报复”
“知会旁人还是知会你?”云荇断道,“师兄,李炳的事我是问过你的。”
他说,他们来听棋是被准予的。
连秦那时知道她的处境。
云荇曾诉诸于他,可是等不来下文,便决意自行措置,此后都应机酌定再裁处,不将所有事寄于他身,问过一遍就作罢。
唯一重复提及的,大约是……我们是否棋逢对手。
连秦一直规避回应她的追询,最后一次,他说你的棋逢对手,我要不起。
云荇当时肝火大动,而今陡剩感慨万千,果然只要事关纹枰,就很难泰然处之,不过那样的话,大概也不会再问了。
这番短捷的平叙,让连秦如同被泼了一身凉水。
外人在堂上旁听与讨教,他一贯没有过干涉,有教无类,视同一律,因此常被称誉温厚宽和,连秦从未曾想过,也难以否认,如今的心境,已经和当时截然不同。
他低眸垂看她,却结舌难言。
犀霜唯恐天下不乱,执起她的双手,讶异道∶“你问过他,莫非小连秦当时站在登徒子那边?下回不如告诉我,我绝不让云小猫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