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而为的唐突。”
宁德颇为好奇地端量着她,摆摆手∶“无碍无碍,是本宫忘性大,被这盘鬼东西搅得耽误事,不过你……”
这块棋是先前棋待诏出的实战题,父皇嫌她动如脱兔,坐没坐相,有意拿纹枰磨她性子,翰林院早先差来的棋待诏,唯皇命是从,一直出些需要长考的题,后来人被他们上峰调了回去,只留下这道棘手的玩意。
宁德不知道云荇进殿多久,但刚才有人站在榻边,她感知得到。
也就刹那的事。
她望向宽敞的厅堂,若站在那端,隔那么远能看清榻上的棋局么,除非有千里眼,宁德微微吃惊,居然真就在靠近她时才解的题。
短短片刻。
她灵机一动,掀了宽大的衣袖覆住楸枰,问道∶“白三之三飞攻,黑三之七镇,白在五之二尖出,黑怎么走。”
还是那一盘,幸好只是简单的活眼,云荇唔了一声∶“六之四跳,不要太近角了,否则气短。”
宁德双目圆睁∶“你甚至会盲棋,怪不得被遴柬为伴读……”
她说不上多喜好纹枰,但人在宫中,受最顶尖的棋待诏教谕过几回,深知这种瞬时的棋路,以及过目成诵的记性,绝非常人所能及,同侪之中,也许就她那早慧的外甥,具备相匹敌的禀赋,宁德近日听过一些相关的事,得知他们还是同窗,真是无巧不成书。
可是云荇对帝姬的惊叹没有怡悦,她平淡回道∶“蒙殿下谬赞,我本家只是云氏旁支,实不配为殿下伴读。”
宁德长她几岁,听得出是籍口,托着腮问∶“望族百年,旁支也是世胄,若位望真的已经殆无孑遗,府学是不会留着寒门的,你学业与棋艺俱佳,是不配还是不想?”
云荇沉吟道∶“不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