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秦原本听到她染过风寒,还有些讶然和复杂,可话没开口,直被她后半段的淫词秽语弄得秀脸青红交加。

胡说八道!她又不知在说些什么鬼话!

连秦一句都听不下去,他恼羞成怒,含住她絮叨不止的唇瓣。

从前总是动辄就耳鬓厮磨,伪饰揭掉之后,彼此皆有些负气,再没燕好过,是故这一吻特别悠长,但二人仅是唇舌相缠,云荇没有阖眼,任他报复似的含吮,连秦羞愤于她的出言不逊,也没多少旖旎神色,只半敛凤目,还看得到她不羁与嘲弄的眼神,他的肝火又窜起,吮得更用力,甚至头一回将舌头伸入了她口中,去勾她那条可恶的软舌,总是在说些不着调的荤话,他守正不移十几年,从未受过那么多的气。

连秦吻得有些狠,云荇睨着他玉雕似的脸,也难怪玶都一众女郎心仪于他,这般好容色确实受用,只是她清楚,这样的狎昵没多少情愫在,不过是为了裨益而低眉。

一吻毕,彼此都气息不稳,她实在狡诈得很,连秦疑心一不留神又让她跑了,遂压低身,将她环在怀中。

云荇看在眼里,抽出手臂半圈着他颈脖,这是他们亲昵时她惯有的举动,以松缓他的惕厉。

“师兄伸舌头了,”她仰头轻轻回舔了一下他的薄唇,但眼中的清明与讽意如旧,“莫非被关了这些天,对师妹情难自禁了?”

连秦气还没消,是脖子被她圈着,以为她肯好好说话了,方没有继续紧压着,这时莫名又遭她逗弄,咬牙驳道:“……痴心妄想!”

云荇登时松开臂膀:“那不就结了?既然我在痴心妄想,那你也不必跟玷污纹枰的人下棋,一拍两散吧。”

趁桎梏不再,她推搡着他的胸膛,就要起身:“本来还想着回头将书和楸枰留下的,是师妹错付了。”

留下楸枰与书,这话对连秦杀伤力极大。

他忙将她扯回怀中:“等一下!”但又疑信参半,“你不是在诓骗我?”

虽这么问,可他明白自己已经没了筹码,云荇此时说的任何话,他只有寄望希求的份,如同向神龛祈愿,灵或不灵,全赖神祇一念之间。

云荇被他慢慢拉了回去,倚在他臂弯。

在连秦炯炯的眼神中,她启唇道:“自然是骗师兄的。”

“你!”

她笑谑:“师兄也说了,我可是专挖陷阱的山鬼。”

连秦对着自己怀里的少女冷眼,明明是她当时否认戏弄,他才讥刺是山鬼精怪,这人听话只听去一半。

“厚颜无耻,山鬼是神女,与你有什么关系。”

云荇不以为意:“师兄在玶都时也没少被夸成谪仙,我为何不能是神女。”

往昔因着连秦的才情清越,给他戴高帽的着实不少。

连秦冷哼,懒得理她。

云荇也无所谓:“可惜话本中总写神女多情,所以对于送上门来的谪仙,是该留几分薄面。”

她向他裆部伸手,撩起他的下裳,隔着亵裤抓住那一团还没软掉的巨物。

连秦手指极快地动了一下,随之一僵,刚才与她深吻,下面早就硬得发痛。本以为她必然还要争拗,不肯轻易罢休,眼下她却直接上了手,一席话又似有转圜余地。

连秦自行说的愿意敦伦,这一步是他的决定,他知道避无可避。

握拳片刻,他飞快地低头看云荇一眼,环过她的腰,将人轻轻放倒,又红着脸去解自己的下裳。

但云荇制止了他,她娇声抗议:“师妹先要。”

他一怔,低声说好,然后停下手中的事,去替她解亵裤,云荇没让他全褪,裤腰堪至大腿,露出少女微湿的花穴。

时隔多日再见到这样的春色,肉茎依旧无法自控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