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消化这些苦的愁的烦的了。她生起一股排空她的强烈的倾诉和质问的欲望。
就在一个安静的地方。他们两个。
她想问他为什么和茉荷是情侣头像,问他为什么说爱她却喜欢长发,问他究竟是不是在玩她。
她想说:明白。我好像不能和你一起上北一了,怎么办?
明白,徐莹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我应该因为舍弃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而开心,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好难过。
明白。要是我家很有钱就好了。
等会儿我躺进你怀里,你温柔地哄哄我好不好?
还没说出口呢。
“枝道…”他犹豫。“今天晚上有事。明天可以吗?”
她问他为什么?
他想了很久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原谅我好吗?明天你想去哪我都可以。”
他总是雾,在言语里竖起处处壁垒。她抛出问题,他就踢回来阴晦地告诉她说:枝道,不要问。
她如静海里的沉舟,低着头,盯他骨节清隽的手。那股强烈欲望慢慢地因他生怕她伤害他的神色削弱了。
他似讨好地在她耳旁吐气。“姐姐。”
为什么没了以前心酥意麻的滋味?
他侧着脸向她靠近,她突然转头,他的唇擦过她的鼻子,沉静的呼吸相缠。
她一下捂住嘴,笑着冲他眨眼。“我的唇太干了,等会一亲肯定要流血,那可要疼死我了。”
“那我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