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来人的样子,仅仅看到是一群人高马大的同窗,同窗们都穿着奥罗拉公学的校服,为首之人看不清面容,一头粉发,胸前纽扣扯掉了几颗,露出大片胸膛,玫瑰腰链松松垮垮的挂在腰腹之上,正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两人。

林砚头晕的垂下眼睛。

粉发少年轻蔑的看了眼林砚,啧了声,嚣张道:“哟,姘头这么快就来了?”

沐澜生气地提高声音:“维迪,就算我们是特优生,我们也是奥罗拉公学的学生。什么姘头!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还有你为什么要用花瓶砸林砚的头,又将林砚关进仓库?”

推搡声、嬉笑声传来。

其中有人好像轻蔑的说了句“贫民还妄想和我们一个阶级”。

实在是太吵了。

林砚听着他们说话,感觉高烧好像更重了,脑袋跟灌了铅一样,额头破了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脑海却自动的从大量废话中,提取了几个关键词原主额头的伤还有被关进仓库一事都是眼前人故意为之。

他的脑海里闪过些压抑的片段。

不翼而飞的作业、画满小丑的桌椅、死老鼠的气味、被关进厕所的绝望、嬉笑的戏弄声、最后停留在被爆头的痛苦上。

满目鲜血下,林砚望清了脑海里粉发少年的面容。

维迪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表哥明显对沐澜有兴趣,他随便应付沐澜几句,就将矛头对准林砚,眼神里自然透出几分轻蔑,高高在上:“林砚,你不说话吗,又想当缩头乌龟躲起来吗?”

他身后的黑影齐齐笑了起来。

维迪呵了声:“你这种人,窝囊又懦弱。说是老鼠都弄脏了老鼠这个词。”

维迪叉开腿,古怪的笑出声:“林砚,要不然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这次便饶了你……”

人影纷纷叉开腿。

嬉笑声不绝于耳。

维迪话落,听见道冷淡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似乎在确认着什么,音色干净又清晰:“是你打了…林砚的头,又将我关进仓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