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模糊的记忆中,疲惫了一天的身体强制关机,又被一盆冷水泼醒的痛感,原主没看清面容,只记得床边金灿灿的发、守在门旁面上的黑痣、过道上重重的人影。

林砚被笼在雾蒙蒙的月色怀中,连一向冷白的肤色都被蒙了一层莹润,垂着眼皮时,仅能窥见些拒人千里的冷漠:“那日,寝室大门是谁打开的?”

贵族子弟看不起特优生的宿舍楼,有些贵族们生怕被染上穷酸气,个个都恨不得绕路走。如果没人带路,怎么可能在狭窄的楼梯道里,精准的找到原主的宿舍所在。

人影一下子瘫软在地,喉间微不可察的“嗬嗬”几声。

宿舍门被反锁上,透过的星点月光终是消失不见,整个过道重新陷入原有的黯淡。

蜷缩在门旁的人影似乎被关门声惊醒,身形无意识的晃了下,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大脑一片空白,绝望又恐慌:“我没有,林砚,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做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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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罗拉南区有片紫杉林。

每到秋冬,林间坠着红紫不一的成熟小果,雀鸟偶尔捕食,更多时候会被住在林区南面的大少爷们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