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修炼之法有点奇怪,先前那么大会这新鲜出炉的灵根对周天灵气没有半分兴趣,只有在触碰到司宥的时候才流转自如。
不会真如司宥所说,因为他吸收了司宥的灵根,所以就对他有种天然的亲近吧?
这可了不得。
苏禾是个小心眼睚眦必报的人,他可还记着仇呢。
司宥对他做的那些恶劣的事情,他一桩桩、一件件全部都记在账上,就等自个成为修真界大能再来好好的算上一算。
苏禾吸饱了灵力,自觉丹田负荷已满,为防止爆体而亡,他刚松开手,却被司宥反手握住。
粗糙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虎口,司宥眼瞳掩在绵密纤长的睫羽里,他拖长声线,嗓音喑哑靡靡,“怎么,打算用完就扔?”
苏禾被他稍显委屈的话语激的面红耳赤,反驳道:“哪有?”
“大师兄当真这般无情?”司宥与他五指交缠,凑近温热的呼吸吐进他的耳蜗,令苏禾一阵心猿马意。
要是以往他肯定会觉得司宥是个淫贼浪荡子弟,天天净想着不三不四的事情。
但现在可能因为水灵根的缘故,他竟然觉得司宥是在同他调情。
不过,调情就调情,喊他“大师兄”做什么。
苏禾极为不悦,无数人都当他是天衍宗的大师兄,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个身份是他偷来的。
他是苏禾,不是什么大师兄。
旁人叫他“大师兄”也就罢了,但是司宥……
他初遇司宥的时候,是因为他骗他有诅咒上身,以全村人的性命要挟他,才不是因为什么长得像大师兄。
苏禾甩开司宥的手,不高兴道:“你叫我什么?”
司宥唇角弧度渐深,还是那副眼波含情的模样:“……大师兄。”
现在这人哪里还有以前世外高人不染尘埃的样子?
还没等到苏禾发脾气,司宥就接着问道:“你不喜欢我叫你‘大师兄’吗?”
喜不喜欢的也太难说出口了。
苏禾撇了撇嘴,偏头不去看司宥的眼睛:“准确的说,是讨厌。”
他着重加强了“讨厌”二字。
“你知道我又不是那劳什子天衍宗大师兄,虽然我现在不得不做他,但那非我本愿。”苏禾狡猾地偷换了概念,“你知道我的名字”
不对,苏禾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从来没向司宥介绍过自己的姓名。司宥怎么知道他叫“苏禾”的?
听说天衍宗大师兄与他同名同姓,司宥到底是因为什么对他另眼相待。
司宥看他,到底是在看他苏禾还是他的大师兄?
苏禾想起那个绣着对鸳鸯的锦囊,里面有封情书,信里的署名他没注意看,但首字好像是个“苏”字!轲籁瘾揽
苏禾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苏禾。”
司宥忽然沉声叫他。
苏禾下意识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猩红的眼瞳,他瞳孔骤缩,脑海像被针扎了一下,锥心的疼,一些记忆逐渐模糊淡去。
但很快,苏禾甩了甩脑袋,疑惑地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他一个劲地往司宥的脸上瞅,他总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事情,与司宥有关,但绞尽脑汁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可能是你太累了。”司宥站起来,摸了摸苏禾披散下来的发梢,“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谈谈正事。”
苏禾一把挥开他的手,奇道:“我们还能有什么正事?你不赶紧走,等下那老头子都要回来了。”
司宥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的徐大哥呢?”
苏禾嘴快道:“管他做什么。以前叫他徐大哥是因为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