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永安 萧无忧温孤仪 1720 字 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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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僵持 ◇

◎对不起,臣来晚了。◎

七夕宫宴照旧, 陛下离席半晌,更衣而归。

仿若什么也不曾发生。

然郑六下药太重,郑盈尺带往的高门命妇太多, 注定不可能如此轻易揭过。

而这晚,真正难熬的不是中药极深的裴湛,也不是即将被坏了名声的卢七姑娘。

真正难熬的是天子与帝妃。

因重生反噬的后遗症,温孤仪清晰感受到萧无忧身上的疼痛。

于她是痛中极乐, 于他却是从肉|体转瞬即逝的痛感,蔓延成心口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的疼痛。

如钝刀隔磨,又堵又闷。

于是, 他的眸光便一下又一下如刀似剑投向郑盈尺。

郑盈尺抬眸, 明明芒刺在背, 对上他、看见的却又是那副温润含笑的亲和模样。然君侧侍奉多年, 她实在太清楚对面人笑不盈眼底时背后的狠戾。

再者今日这事,她郑氏当是始作俑者。

果然, 在大半时辰过去,宴终人散时,知晓那陋室中男女依旧亲密无间, 不曾踏出殿室后,温孤仪空殿高坐,一言不发。

郑盈尺随在身侧, 亦不敢多言。

直到郑氏母家妇人寻女, 半晌汗流如注颤颤巍巍跪在帝妃二人面前。

郑盈尺方咬唇望向御座,亦跪首道,“臣妹宴会不知礼数, 乃妾教导不善, 不若让她去大慈恩寺…… ”

青灯古佛, 了此一生。

这是郑盈尺预备求的情,但温孤仪没有让她说出口,只截下道,“那娴妃陪着一道去,可好?”

郑盈尺便闭了嘴。

温孤仪笑了笑,抬步离开。

殿中剩得婶侄二人四目对视,尚未感应过来,禁军便来回禀郑盈尺,道是昭阳殿前院湖中捞起一具女尸,请去辨认。

哪还需要辨认。

分明是温孤仪盛怒,杀人泄愤罢了。

郑盈尺无力地合了合眼,“婶娘自个去吧,本宫便不陪了。”

温孤仪此举,不止泄愤,原还有一重意思。

――为长公主夜会情郎一事分散注意力。

毕竟七夕这晚,郑氏女领舞夺目,这般失足溺亡,的确够让长安城上至高门,下至坊间,唏嘘许久。

一人性命,比之一人名声,论起来总是命更沉重些。

*

而萧无忧知晓这些,已是翌日午后。

她在浑身酸软中醒来,神思晃荡,睁眼半晌方渐渐回笼意识,想起前事。却又想不起自己是如何回的这长生殿。

她只记得,昨夜那药极烈,裴湛先时受刑初愈,元气未复,提不起内力逼毒。如此从月华初上到月上中天,从被药驱被她控到最后反客为主,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

而自己体力不支,在他抽身剥离的一瞬彻底人事不醒。

“醒了?”温孤仪闻里头挣扎起身的声响,掀开帘帐,甚至仿若心有灵犀道,“昨个是朕抱你回来的。”

话语落下,他到底还是沉了脸。

论及昨晚,他忘不了那间殿室中,她缩在另一个男人怀中,满脸疲惫却阖目安然的模样。

萧无忧下意识拉了把被子,想要遮挡胸口大片痕迹,然想了想实在没必要,只懒懒靠回迎枕上,勾了勾唇角。

似还沉浸在昨夜欢愉中。

血气方刚的儿郎,初时还愣手愣脚,便是得她指点也只是如蛮牛蛮耕田地,直到第三回才有了些门路……然当真只一点通达,便改了质量。

时值宫人送药而来,温孤仪接过,吹凉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