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荷包,抽出青丝捧给他,拿回荷包放在自己怀袖中。
她亦平静道,“大人借物缅怀,青丝足矣。荷包痕迹太甚,识得此物者不少。我识得,我于族姐处无意听得,陛下亦识得。如此,大人贴身带它,多有万一;若离身安放,恐又牵挂。我今来此,一来探望大人,二来便是为它。”
她抬眸望向裴湛,“大人,我如今模样,可有几分族姐姿态?”
她笑,“大人莫误会,我不论皮囊,乃论心性,忠贞,行事,谋思,可似族姐那般?与她那般,从弱女行至一个战士?分家国之忧,担亲人之患,与知心人同行!”
裴湛神色松下,郑重颔首,目光落在她袖间荷包轮廓上,“七姑娘心细如发,是裴某不理智了。”
“我今日起入住内宫长生殿,见大人怕是不再方便,日后配此荷包于腰间,一则借物砥砺前行,二则与大人报声平安。”
“非平安,不离身。”萧无忧柔声道,起身告辞。
“望姑娘,永安。”裴湛轻语。
萧无忧门畔回首,到底于心不忍,“大人,请收好青丝,勿失。”
马车声哒哒而起,萧无忧坐在车厢中,拢在袖中的手握着那个荷包,撩帘回首,突然泪如雨下。
侍女不知缘由,恍恍不晓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