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望着离去的人,方才抽手的一瞬对着那些伤疤护若珍宝,开口的瞬间已经红了眼角,眼下她将那只布满伤疤的手拢在袖中,背脊都在打颤。
如此自然又悲坳的神情,不是倒戈温孤仪来试探她的。
“等等!”萧无忧拦下道,“姑姑教授规矩罢了,费口又不费手,这是奴大欺主吗?”
琥珀顿下脚步,不可置信回首。
前些日子,她原听温孤仪说了,辅国公府的卢七姑娘什么都像自家殿下,唯一性子胆怯蠢笨,云泥之别。
然眼下分明甚是伶俐。
“不知长公主有何赐教?”琥珀从八岁起便一直伴着萧无忧,漫漫十四年,举止间有她的端方,眉宇里渗入了她的桀骜。
“劳姑姑将今日的规矩教导完,再去歇息。”萧无忧踏出殿来,余光扫过外头偶然监视的探子,只朗声道,“孤不能辜负陛下美意,且要尽心着学,以慰圣心。”
琥珀扬了扬嘴角,将初见这永安长公主时的一点怜悯敛尽了,只福身返回。
人一踏进屋子,萧无忧便禀着方才模样,且听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