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一道去,速去速回。你倒好,说是送她去,结果就用眼睛送。你闭嘴,少一天到晚搪塞我,什么那厢时日无多等之不及,这处天下大事需有人处理……”
“这怎么三月过去,就不见人回来?音讯全无的。”
“哎,要是当年那个孩子还在,殿下大抵也不会走,你啊……”
白氏如今贵为太后,然训起贵为帝王的儿子,依旧半点不饶嘴。
只是对方不开口,她便堵得抑郁;对方一开口,她又说不过他。便十天半月唠叨一顿,也懒得等他应答,只拂袖离开。
并非没有音讯,上月里原是传来了信件。裴湛起身至书案,抽出看信封。
还未拆。
他不敢拆。
离别一场,回来便罢,何须传信。
他怕看到他接受不了的东西。
譬如,她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