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琳琅收的?那不急。”姜氏道,“方才院外见到她,阿??缠着她,且陪着阿??呢。我去换来!”
姜氏起身,“我先回了,你莫送了,晚风甚是寒凉。”
萧无忧听话颔首,琥珀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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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崔守真在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琳琅送来的书卷,嘴角慢慢勾起,合上书。只对着铜镜看镜一张并不属于自己的脸。
这些天她一直带着姜氏的面具,未再揭下。
再忍两日,她便可以做回自己,断不能功亏一篑。
“若是三朝发丧,眼下我们早就出城了。”翡翠给她捏着肩膀,“这变成七朝,奴婢心中实在不安。”
“谁说不是呢。”崔守真叹了口气,然面容却是松快模样,“不过眼下不用担忧了,我们有了一个绝佳的护身符。”
“主子何意?”
崔守真招招手,示意侍女贴耳上来,悄声细语。
翡翠闻言大惊,张着嘴巴半晌没有合拢,“……您是说,说七姑娘不是七姑娘,而是……”
“我本就觉得这人如何变化这般大,尤其是这几日,她行事也太凌厉了。”崔守真笑道,“今晚是最后一试,她根本不会刺绣。不会便罢了,连刺绣的书籍在哪都不晓得,卢七可是最宝贝她那一摞刺绣书典,况且对于针法倒背如流,难不成一场落水让她失忆了?”
崔守真轻哼了一声,“我看是一场落水让她丢了魂,再得魂便不是卢七了。”
“这、这……”翡翠不可置信道,“永安公主可是薨逝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