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那么一点。
他到底沾染了太多红尘???的东西。
冰骨玉肌,已是处处惹尘埃。
他盘腿坐在床榻上,从贴壁的暗格捧出一个两尺见方的金丝楠木盒,打开盒盖,低眸静静地看。
看得久了,白色的粉末化成血流。
是黑夜之中,从云中城城楼滴落、湮尽战鼓震天的沙场上的鲜血;是晨曦微光里,在长生殿九重台阶上蜿蜒成小溪的血流。
然无论哪一种,都是她的血。
眼前人影模糊,属于她的模样散开,温孤终于觉出一些疲乏,遂锁回盒子,合眼睡了。
再睁眼,已是夕阳西下,倦鸟归林。
他推窗出去,见依旧跪在殿外的人,似是想起些什么,蓦然笑了笑,转来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