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破口大骂,却是见屋内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

望着桌子上的信封,燕少阳浓眉微锁。

虽然封面上写的是,弟妹亲启,但燕少阳没拿自己当外人,他大步上前,直接一把撕开了信封。

这时,顾瑶听见响声,也进了来。

望着信上的内容,她失望了一瞬,才缓缓开口道:“师兄身为医者,外出游历、四处治病救人再是正常不过,您就不要在此摆出一副怨妇的模样了!”

燕少阳继续拧眉:“那他去哪儿了?本王去哪里寻他?”

结合莫白昨日一整天的反常,顾瑶猜测他应该是为了躲避燕少阳才会选择不辞而别的,所以,她故意夸大其词道:“这个除了他本人就没人能知晓了,我们师父莫言也常年寻不到人的,短的话或许三五个月,长的话三年五载见不到人也是常有的事,除了等,别无他法。”

莫言正是因为受不了拘束,才会如此急不可耐将谷主之位传给莫白的。

她猜测莫白在沈宴腿好之前就会回安齐世的。

但她不说。

谁让燕少阳没理也要辩三分。

分别就是他有错在先,却还一直揪着莫白不放。

他也就是个王爷,莫白怕连累安齐世,否则真的会一银针扎死他的。

活该,让他抓瞎去吧。

“三五个月不行?还得三年五载?”燕少阳眉头拧得都能夹死一苍蝇了。

顾瑶点头:“这是他们身为医者的基操啊,不和您说了,我得赶紧吃饭,然后去掰玉米了,您随意。”

接下来的几日,燕少阳不是去怡红楼喝酒听曲,再不就是来了兴致也随顾瑶掰掰玉米,但到了第五日,他就觉得索然无趣了。

“顾瑶,本王出来的时日也不短了,该回京城了。”

顾瑶求之不得,但面上一派镇定:“嗯,您是该回去了,记得带上玉米!”

燕少阳眼睛一亮:“放心,忘不了的,你就请好吧!”

一文钱一文货,是有道理的。

话说,还是他们京城潇湘楼的姑娘们更有韵味。

当然银子也更有韵味。

不过不怕,等他将玉米这一利国利民的农作物呈给他父皇后,还怕没银子吗?

他离开后,顾瑶就更是忙了。

玉米是掰完了,可接下来的抠玉米粒和磨面又成一项大任务了。

而且,她还得兼顾着她的瑶台宴,简直忙得不可开交。

但日子也过得十分充足。

别说,一点儿都没想沈宴。

虽然长留村家家户户都在家里抠玉米粒、磨玉米面,但大家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累,相反内心十分满足。

有了这批额外的玉米,他们今年总算不用愁了。

天也逐渐冷了下来。

等磨完玉米面后,他们就安安稳稳在家里窝冬了。

要多安心就有多安心。

沈家人更别提多安心了。

他们家收了全村的六成玉米,玉米的产量是一亩地平均一千斤,他们村统共有八百亩地,他们收了近八十万斤玉米啊。

祖祖辈辈都吃不完的啊。

农民最大的梦想不就是不愁吃嘛。

光是看见那堆堆积如山的玉米,他们就止不住的满心欢喜。

但欢喜归欢喜。

他们又花二十两银子,将他们家隔壁的一大空地买来专做仓库用。

由于是村尾位置,加之他们对村里的贡献,那块地是他们家现在两个院大小的五倍,但价钱却只是两倍而已。

这块地是专做仓库用的,无需搭建房子,四周砌上高墙,上方再弄个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