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这初来乍到的是真的吃不了,但没办法,不吃晚上又会饿。

虽然炒了兔肉,但也仅够塞牙缝的,每个人能匀上三四块就不错了。

蛋花汤倒管饱,不过五个鸡蛋匀到每人身上,剩下的也就只剩汤了......

她放下饼子,勉强喝个水饱,而兄友弟恭的三人却就着蛋花汤,吃着饼子,加上午饭的七分饱,晚饭真是破天荒真正吃饱了。

沈宴望向门口的位置,见天色尚未黑透,便对沈沐道:“阿沐,将角落那两份备好的肉,一份送里正家,一份送三叔家。”

当初他们家卖了房无地可住,是里正将村尾这荒废的茅草屋暂给他们一家居住的。

沈沐一听,便立刻提起两块肉,撒脚丫子就跑了出去。

沈洵也没闲着,快速收拾起碗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熟悉而略微喘息的声音:“阿宴、阿沐、阿洵。”

沈宴朝门口望去,是他们奶奶刘桂芬,手里还提着一个略显沉重的布袋。

“奶,您怎么来了?”沈宴想去接,但刚起身右腿就传来一阵蚀骨的痛,又再次跌坐下来。

刘桂芬见此,深锁眉头:“你这腿更严重了?你说你这孩子腿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还上山打什么猎?有爷奶在,还能饿死你们三兄弟不成?”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半袋糙米放在了小桌儿上。

“奶,您别担心,我这腿是下午在山上不慎又扭了一下,养几日就不疼了。”沈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垂眸望着那半袋米,只觉脸上臊得慌,“奶,我们手头还有些积蓄,够吃饭的银子,这米您就拿回去吧。”

沈洵赞成道:“对,奶,您就拿回去吧,省得二婶知道了又来我家骂街,她方才就来我们家要抢我们的野猪肉呢,幸亏大嫂拿猪血水泼走了她。”

“反了天了,奶的东西要给谁就给谁,用得着她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