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护卫模样的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请问几位壮土,是有何事?”兰亭舟淡声道。
“在下家主想请兰修撰移步一叙。”为首一人说道。他话说得很客气,但态度却很强硬。
墨云从马车上跳下来,伸手往怀里摸去。他怀里有霹雳弹和麻醉银针,是兰亭之给他的,说是以防万一。
兰亭舟却冲他一摆手,道:“墨云,你在此等我便是。我去去便回。”
说完,他就随那几名护卫,上了一辆青油布帘的马车。随着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小半个时辰,兰亭舟被带到了京都城郊的一处别苑。
院子不大,却十分古拙,很清幽。
“梅相果然品位不凡,眼光独具。”兰亭舟不由赞了一声。
走在他身边的几名护卫,脚步皆是一顿,目光惊愕地,齐齐看向他。
“此番是梅相请我来,这很难猜吗?”兰亭舟淡淡一哂。
四名护卫垂下眼,脚步匆匆地领着他往院内走去。
在院中一间茶室内,兰亭舟见到了想见他的人,果然是梅卿如。
“兰修撰敢只身前来,果然是好胆量。”梅卿如神色肃然,眉目冷沉,强大的上位者的气势扑面而来。
对于梅卿如犹化为实质的压迫感,兰亭舟仿若未察。他缓步走到梅卿如近前,一撩官服,与之敛容对坐。
“心中无愧,何处不敢往?”兰亭舟抬眸,平静道。
“呵呵,好一个心中无愧!你布下棋局,步步为营,引导李阿牛身陷赌债,害我儿惨死,还敢说心中无愧!”梅卿如厉声断喝。
“梅相,天天恢恢,疏而不漏。真相是掩盖不住的。”兰亭舟安静地看着梅卿如。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尊夫人与梅二小姐,到底是你助力,还是你掣肘?下官相信,梅相心中自是明白。”
“梅家会如何,本官自有分寸。兰修撰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爱管闲事的人,通常死得早。”梅卿如目光冷然。
“梅相说得是。”兰亭舟微微点头,“梅府后宅之事,下官本不应该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