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施主那可是梅家的大小姐,要是也......估计整个慈云寺都会不复存在了。
于是,全寺的僧人都行动起来,没多久大家就在天王殿的杂物间里,找到了同样衣冠不整的梅婉清和孟偃。
济度这才长松了一口气,至少没再出人命。济度让人连夜下山,去报了官。
京兆府的马蹄声踏碎了凤鸣山的夜色。
慈云寺这等阵仗自然惊动了一旁的“竹林别院”。朱小筱见甘采儿未归,心知是出了状况,便急急的往慈云寺里去。
兰亭舟略一沉吟,心中也有了个大概,也随着过去。
“所以,是你把我弄回来的?”甘采儿揉着还在发晕的脑袋问。
“呵,你太瞧得起我了。你这么重,我哪里能搬得动?”朱小筱撇了撇嘴道。
“是你家兰亭舟,亲自把你抱回来的。昨晚若不是有他出面,你才回来不到呢。”
“啊?这又是为何?”甘采儿有些发懵。
“大小姐,这是命案,命案呢!虽说你不在命案现场,但也是命案的相关人员。”
“京兆府来的赵捕头,本是不准你和小红离开的。结果,兰亭舟拿出一大堆律法质问他,他完全说不过兰亭舟,只好让你先回来了。”
“不过,他说你醒之后,还是要传你去问话的。”
接着,朱小筱就把昨日兰亭舟将赵七斤怼得哑口无言的场景,活灵活现地学了一遍。那眉眼手势,无一不夸张。
“叩叩叩”几声敲击桌面的声音响起,朱小筱顿时住了口。她二人循声望云,只见兰亭舟正端坐在桌旁,手指在轻叩桌面,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朱小姐,韦兄在寻你。”兰亭舟淡淡道。
学人舌,却被当事人抓个正着,朱小筱悻悻地站起身,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你若想知道什么,可以来问我。”兰亭舟走过来,在甘采儿床头坐下。
“觉明真的死了?”甘采儿犹自有些不相信。昨日她见到他时,他还活生生的。
“嗯。”兰亭舟点头。
“金簪扎穿了他颈部的大血脉,失血过多而亡。”
“那,那是谁杀的?”甘采儿不由抖了抖,只觉寒意“嗖嗖”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
“是谁杀的,你还不知道吗?”兰亭舟淡淡一哂。
兰亭舟声音很平静,甘采儿却觉寒意更加“嗖嗖”地乱窜,她不由自主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小声地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当想实在想不出办法了,就想贴着跟着梅大小姐,好见机行事嘛。”
“所以,见机行事到最后,把自已给搭进去了?”兰亭舟淡淡扫了她一眼。
不好,兰亭舟生气了。
甘采儿自知理亏。于是,她从被窝里伸出小手,一点一点爬到兰亭舟膝盖处,小心翼翼地挠着他的掌心。
“这次是我不好,下次一定会小心的。”甘采儿讨好地笑。
“还有下次?!”兰亭舟目光一凛,严厉看向她。
甘采儿心里一抖,忙使劲摇头,大义凛然道:“没有!绝对没有下一次!”
兰亭舟反手一压,钳住甘采儿一直作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想狠狠教训她的念头。
他缓声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官府的问询应对过去。”
“这有何难?”甘采儿不以为然。
“你知不知这是命案?!”兰亭舟难得忿然出声。
他只觉额头青筋“突突”在跳,真恨不能敲开甘采儿脑子看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塞的是草!在这世上,也只有甘采儿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
“人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