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上有伤,一条五六厘米的深红刀痕,虽已止血,看着有些骇人。

祝窈眉毛下意识的蹙起,仿佛自己的的右臂也疼了起来。

黄尘从沙发上快速起身,去了右手旁的客房,嘭的一声关上门。

气氛略微诡谲,祝窈望着江初七,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明明就在昨晚,她没有回答他的话,那样抛下他跑回了家。

换做在旁人眼中,这显然是用逃避的方式拒绝了他,他应该也是这样理解的。

可她在知道他受伤后,心不在焉的过了半天,浑浑噩噩,终于在下午最后一节课,说服自己来看他。

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推开了他家的门。

祝窈觉得自己是疯了,她甚至在来的路上为自己找不喜欢他的借口。

她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自己而已,他受了伤,她同样会跟着要死,他死了,她也会死。

可这些借口,更是直接性的从另一面反映出她对他的在乎,若不喜欢,哪来的那么多说辞。

她都好好的在教室里上课,说明他伤的并不重,她可以没必要来的。

她还记得昨晚大雨之下,他看她时的眼神,等着她的回答,而今天,他面无情绪的从楼梯上下来,恢复了曾经那样冷漠清淡的目光。

出口亦是冷冽的:“你来做什么。”

眼前的人比她高出一大截,迎着光照,漆黑的瞳孔变成浅棕色,看人时越发的清冷。

祝窈将视线从他的脸上转到他的手臂,再看向他身上的其他地方。

缓缓的开口:“李牧说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