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窈貌似记得,她曾在电视上看到过记者解说坛县,说这里的降水量很低,一年四季都难见大雨。

外来人的话,都是骗外地人的。

他们这里明明隔三差五就下雨,雨下个不停。

或许是记者报道有误,或是记忆出现了偏差,坛县的雨,向来如此频繁,绵绵不绝。

回到教室,祝窈顺手取下挂在外窗的伞,却发现旁边的窗户被打开,雨水倾洒而入,桌面一片狼藉。

其余窗户都紧闭,唯独她这里的被打开,如同刻意为之。

祝窈眼眶微红,却未有泪水。

她无声地走过去,关上窗户,雨水顺着她的胳膊流下,打湿了校服的袖子。

祝窈走向后排取抹布,却被一位女生抢先一步,取走了挂在墙上的四片抹布,轻描淡写地说:“不好意思呀,我和我的好朋友这会儿要用,等我们擦完桌子再给你吧。”

与此同时,上课铃声响起。

祝窈站在原地睫毛轻颤,张小悦从后门冲进教室,抱怨道:“怎么这么快就响铃了。”

祝窈抬眸神色淡然:“回座位吧。”

老师也步入了教室,喊道:“后面站着的那个女生,没听见上课了吗?”

祝窈闻声回到座位,面对满是雨水的桌子和椅子,她静静地坐了一节午自习。

终于熬到下课,祝窈走出教室,雨仍未停歇。她试图撑开伞,却怎么也打不开。

张小悦上前帮忙:“我试试。”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动,伞被撑开,但伞骨几乎全被折断,显然遭受过人为破坏。

这个年纪,这个时代,监控摄像头尚未普及,冤枉与欺凌无处申冤。

作恶者团结一致,冷眼旁观,受害者孤立无援。

女生们的孤立、排挤,无声的霸凌持续了整整一周,直至第二周的星期五,祝窈与张小悦才得知真相。

一切,皆由山雅菲发起。

她最初喜欢江初七,后来得知祝窈与江初七的传闻,心中生起敌意。

随后,她又对许安景产生了好感,却见祝窈与许安景关系亲密,甚至为他送早餐,许安景对祝窈的态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而祝窈,一边为许安景送早餐,一边又似乎并未给予明确的回应,这种若即若离,让人她憎恶,感觉到恶心。

62|6 他出现在教室门口

星期五是祝窈的值日,

与她同组的三个女生其中两个刚一下课就离开了教室,还有一个女生默默地走到教室后方,拿起扫帚,开始清扫,而祝窈面对着满满一桶垃圾,心中泛起一丝无力感。

教室里的垃圾桶是个巨大的水桶,平时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提起。

祝窈叫了声那个女生,女生听到后故意不理她。

祝窈欲再次出声,却在那一刻停下,她选择了沉默,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清理自己负责的区域。

最后一节自习课,劳动委员的出现如同一场风暴前的预警。

他面色凝重地踏入教室,用力地拍打着讲桌,声音冷冽地询问:“今天的值日生站出来,为什么垃圾没有倒,教室外的走廊也没打扫?我们班这周的纪律和卫生排名倒数第一,你们满意了吗?”

随即,尖锐的女生声音在后方响起:“我们都打扫干净了,外面是祝窈的区域,垃圾应该由她倒,这是她个人的问题,你吼我们做什么?”

张小悦为祝窈打抱不平,猛地站起,气势汹汹地反驳:“你胡说八道,整个教室都是祝窈打扫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搬得动那么重的垃圾?你们三个难道都是瞎子吗?”

“谁看见祝窈打扫了?明明是我们。”